一老一少就这么一问一答,你来我往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笛弦儿发现这老头脾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至少她问的问题不管有没有意义他都肯回答,看起来倒像是个不错的师父。

    但,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个地方,跑了这一遭总要收获点什么才不枉此行。

    她准备套套他的话。

    “你徒儿叫什么名字?”

    “笙歌啊,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记性这么差,连自己名字都能给忘了,还好为师都帮你记着。”

    “……”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笛弦儿总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

    “年方几何?家住何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年纪……从我捡到她开始算起的话应该已是豆蔻之年;至于家里人,我在马路上捡到你的襁褓时问过你,你当时什么都不说,我就当你是孤儿捡回家里抚养了。”

    “襁褓里的孩子怎么说话……”

    笛弦儿又一次被这老头神奇的脑回路惊到了,尽管这老头像极了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在听到他徒弟悲惨的身世时她还是不免心疼了一下。

    她刚想再问点什么,却不想那老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一把抱住她,痛哭流涕了起来。

    “笙儿啊,你真的不记得为师了吗?你知不知道为师这么多年找你找得好苦啊……”

    听着“啊”后面那一串长长的颤音,笛弦儿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她身上抹,笛弦儿心里有一丝不忍,又有一丝嫌弃,只好轻声安慰着,生怕他哭个没完没了。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不过她也暂时可以确定,此人八成是神志有些错乱,但有一丝清明尚存,说话才会那么没有逻辑而又不至于混乱。

    至于有没有得疯病,这还得看后续。

    这个结论在现在看起来不算好也不算坏,她此刻更关心的是城内那几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