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刚才的豆腐吃的很畅快吧”走出了很远之后,司墨忽然凑过来,小声地问道。

    “恩”张允下意识得点了点头,而后道:“你怎么知道”

    “公子当日苏醒之后,既能看出我是个女孩,又怎么能看不出林姐姐也是个女儿身呢公子将错就错,居心不良哦”说着司墨朝张允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促狭。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张允被她说的无地自容,却也无话可说,只得一本正经地道:“胡说,本公子哪象你说的那么龌龊,再敢胡言乱语,公子我可是要惩罚的”

    “那你怎么惩罚我呀”司墨拉住了他的手,用指尖轻轻搔弄他的掌心,撩得张允心火顿起,看了杏眼含情的司墨一眼,趁魏良辰不注意在她的鼓囊囊的小屁股捏了一把,而后轻声道:“等着吧,晚上有你好看的”

    “小夫人,林老哥当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吗”魏良辰默默得走了老远之后,忽然焦急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司墨笑着摇了摇头,一张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和狡黠,笑嘻嘻地道:“我之前还纳闷呢,若说林老爷子受了伤,随林家姐姐出外找大夫治伤,以至于上次害得你们扑了个空,倒也说的过去,可林老爷子喊话的声音未免中气太足了,根本就不象个受伤之后,体虚的样子”

    “于是我就给他把了把脉,结果发现他虽然竭力压制,可脉象平稳,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强健几分。”

    “可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呢”魏良辰不解地问道。

    “林老爷子既然要装病,显然是不想再进衙门当差,可眼下公子抓捕庄家三虎的计划已经是迫在眉睫,缺了他这个强援只怕会事倍功半,甚至功败垂成,所以是非请到不可,但假若当面点破真相的话,不但会彼此尴尬,说不定人家会借此发难,直接拒绝,到时候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于是,你就将错就错,以他病重为由,借着官府的名义和魏师傅的面子,请他进县衙休养,盛情难却之下,他想要推托也是不成,对不对”张允接下了她的话,笑吟吟地问道。

    “呵呵,我就知道瞒不过公子”司墨随口捧了张允一句,而后又解释道:“林老爷子之所以不肯出山当差,想来必定是因为厌倦了官场的黑暗狡诈,心中未必就没存着报效朝廷的想法,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只须他来到县衙,让他亲眼看到公子是如何洗冤禁暴,惩恶扬善的,我包管他会回心转意,重新穿上皂衣”

    “妙,妙,真是妙计”魏师傅拍着巴掌谄笑道:“小夫人智计过人,真令小人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魏师傅过奖了”若是刘油儿说这样的话,司墨肯定冷言冷语就噎了过来,可既然是连张允都待若上宾的魏良辰所言,她自然是谦虚得接受了。

    一行三人,走到中途,与刘油儿叫来的大车遇上,一眼看过去,竟然有三辆之多。

    刘油儿从车上跳下来,朝张允躬身行礼,指着最后面一辆相当精致华丽的车驾道:“小人觉得老爷和小夫人都是千金之躯,怎能如平头百姓一般徒步而行,况且回去的路还远,故而雇了辆大车来给老爷和小夫人乘坐,也算是小人的一番孝心”

    “既如此,你这情老爷我心领了,但是这车还是留给林老爷子乘坐吧魏师傅,你随车马过去,务必将他父女二人请来,至于刘油儿,随我一同回县衙”张允可不想刘油儿这张丑脸招惹到了林笑语那个女暴君,替自己挨顿揍倒没什么,若是害得林执玉中途变卦,那就不好了。

    魏良辰道了声遵命,随车驾走了。

    张允则拉起司墨的手往回走去,见刘油儿始终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多少也知道他忌惮些什么,不过却不点破。刘油儿这样的人,天生一副贱骨头,若是给他几分好脸,他必定能翻上天去,唯有让他时时心存敬畏,才肯尽心做事。不得不说,环境确实改造人,张允来明朝时间不长,却已经把驾驭手下的本事玩的炉火纯青了,换成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