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一愣,而后摇了摇头道:“她说的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既是有缘,又何必太过苛求呢,有缘再见吧”感慨一番之后,捏了捏司墨弹性十足的脸颊,调侃道:“我可是嗅到了股子山西老陈醋的味道哦”

    “什么呀,才没有呢”司墨连忙矢口否认,只是脸却红艳艳的,拉着张允的手也紧了紧,似是怕他会从自己眼前飞走一般。

    “回去睡觉哦,明天只怕还有案子要审理呢”张允一把将司墨抱了起来,大呼小叫得朝衙门跑去。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张允从睡梦中吵醒,披上衣服走到院里拉开了内宅的门,见是牢头,此时一脸的惶急,冷声道:“莫非是囚犯们越狱了,也值得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不是”牢头道:“大人吩咐小的去办的事已经有了结果,那陈刘氏确实有些冤情”

    “真的”张允一喜,道:“细细讲来”

    原来那河东狮昨天被打了一顿板子后,就和陈刘氏关在了一起,她整夜都在咒骂,大叫:“老娘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要打我板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不明是非的县官,气死我了”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陈刘氏见她可怜,劝道:“天下事又有多少是清清白白的,还是少说两句吧,就象我背负了逼死婆婆的罪名,冤枉暂且不说,却毁了我一生一世的名声,即便是死了,只怕也要遭人唾弃,连我家人都跟着抬不起头来,尚且咬牙忍耐,不要说你只是挨了板子,又有什么值得哭喊的呀”

    那悍妇一听反倒不哭了,连连追问究竟。可是陈刘氏却闭口不言。

    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女牢卒听在耳朵里,转告了牢头,因此一大早就跑来报信。

    张允呵呵一笑道:“你做的好。”刚要发付他回去,不料牢头又道:“大人,小的还有一事要禀报。昨夜那杨朝富暴毙身亡,仵作已经勘验过了,乃是中风而死”

    “死了也好,总胜过秋后挨刀”张允应了一声。

    吃过了早饭,待衙役们来了衙门,张允即传令将那悍妇和陈刘氏提上公堂,因有悍妇在旁作证,陈刘氏知道再难隐瞒下去,道出了实情,原来那日她清早前去婆婆屋里请安,不想却看到床下有个男人的鞋子,遂大吃了一惊,也没敢声张就悄悄的关上房门。

    婆婆发觉儿媳已经知道了她的私情,羞愧难当,自觉无颜苟活于人世就自缢而死,事发之后,陈刘氏被告上公堂,生恐婆婆的丑事张扬出去,有违孝道,所以并没有辩解,竟然自己含冤招认下来。

    听到此处,张允就如同吞了只死苍蝇一般恶心透顶,却又不得不继续问道:“陈刘氏,你可知在你婆婆房中那男人究竟是谁”

    作者:收藏2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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