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无青草,不养多嘴驴。南钰,许久不来你们府上,为何现在觉得这里如此聒噪,应该清理一下了。”林晚边说边挠挠耳朵,嫌弃的看向沈南钰。既然沈南婷把入宫之事怪在自己的头上,那么林晚就决定背了这口锅,反正不差这一个厌恶她的人。

    “像你这种口出粗语的女子实在是配不上我大哥,以后不许你再与他的事有任何牵连。”沈南婷自知说不过林晚,只能尽力贬低林晚。

    林晚笑笑,说道,“以前他未扬名之时,我也未见过你如此维护他,我看需要远离他的是你这种只懂得趋炎附势之人吧。”

    在场的女子都是见过林晚或者听过林晚,甚至还有与林晚打过交道之人,深知林晚不好应付,加上沈南钰又极力维护她,都不想惹麻烦,加上沈南婷平日里也有些心高气傲,所以此刻没人愿意帮沈南婷。

    沈南婷此刻只恨少生了一张嘴,当日别苑之辱再次涌上心头,心里憋屈,硬憋着泪不肯落下,又不愿落荒而逃,只能瞪着林晚却半句说不出。

    “君子应知进退方,时机不到且隐藏。妆未梳成未见客,示弱稍时敛锋芒。忽然沈南婷身后有一女子吟道,一身素净的白衣出现在林晚面前,浅笑盈盈道,“沈大哥说过,初时他隐藏锋芒才会一跃而起,那么作为家人让他不被众人瞩目也是理所当然的。如今万事皆成,自然不必再隐藏,何错之有。”

    沈大哥,好微妙的称呼。林晚打量着这女子,一身白衣穿的没有清高感,只有让人舒服的素净感,面目和善,眼中不含一丝敌意,说话声浅糯,是个会让人有亲近感的人。和自己完全是两种人。

    “那你应该去问问他为何要隐藏锋芒的原因。”林晚知道面前这人应该就是沈暮西带回来的女子,看着沈南婷亲昵的挽过她的胳膊,仿佛亲姐妹一般,不知道是何身份背景,让一般看不上人的沈南婷如此亲近。

    “好了,林晚不要说了。”林晚原本也只想说那一句,但是这一句让林晚心里很不舒服。

    “我的嘴长在我自己的身上,不需要你来管。”林晚头也没回,硬气的站在那里盯着那女子。

    沈暮西接到家仆的通报就立马赶了回来,果然她们二人还是先碰了面。

    “我不管,但今日是南钰的生辰,便让她太难堪。”沈暮西站在林晚的面前,挡住了林晚的所有视线。

    林晚松开挽着沈南钰的手,抬头看向沈暮西,“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此刻站在这里,不,是我在这个京城,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果真自古最是真情留不住。”

    “林晚你莫在诋毁我大哥的名声,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我大哥从未当众表明过什么。”沈南婷很不满沈暮西冷落她们,出言讥讽林晚道。

    林晚从小到大把一切感情看的最重要,所以她一般不交心不肯轻易付出真情,如此她的心意被人当众诋毁,她自是不愿。

    “沈暮西,我现在让你当众说明,我是否是一厢情愿,如果是那么我林晚以后和你再无瓜葛。若不是,那么我让你当众说明你的心意。”

    沈暮西第一次感受到无法掌控事情的无力感,若是当时他拼命拦住林晚,林晚或许听了自己的解释可以不会如此强硬,只是她最是不能被人激的,如今不给她一个答案她是不会罢休,只是这答案自己是真的给不出。

    “林玩你这是自取其辱…”沈南婷丝毫不放过让林晚出丑的机会,见沈暮西有犹豫立马又开口道。

    沈暮西将手里插着剑鞘的剑用力的扔在沈南婷的脚边,阴冷的看着她,厉声道,“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