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赶紧跟上!”

    “家伙事儿都给我握紧了!”

    纷乱的脚步,夹杂着杂乱的呼号与呵斥声突然响起在扶胥镇不算很宽的石板路上。

    蒲家老爷蒲利坐在轿子里,轿夫面色涨红,气喘吁吁,但脚下依旧飞快,因为这是蒲老爷的命令。

    蒲家管事跟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

    之前,一个青皮急匆匆地来到蒲家大门口,嚷嚷着公子出事了,先是被门房撵了出去,青皮犹不死心,继续在那儿大声嚷嚷,路过的管事终于觉得不对,赶紧拉过来细问。

    结果那青皮也说不清具体什么事儿,只是说蒲公子进了邵寡妇的客栈,先是遭到一波刺杀,然后又有个青衫人出现,跟蒲公子等人对峙,自己躲在对面阁楼上偷看,不想那青衫人瞥了自己一眼,自己就浑身发冷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看着客栈大门紧闭,心知不妙就赶紧来给蒲老爷报信来了。

    管事也不敢擅自决断,一路小跑进了府中,硬着头皮将老爷从一位小娘子的肚皮上请起来。

    要说这蒲家父子也真是奇特,口味各自相反,简直是父子界的一朵奇葩。

    蒲利先听了大致的情况,想起这一趟有元印在呢,这扶胥镇上还能掀得起什么风浪,衣服都懒得穿,就要再次埋头苦干。

    管事连忙补充一句,“听那青皮说,那少年面生得很,许是外地来的。”

    蒲利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起身穿衣,毕竟事关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小娘子多的是,儿子可就一个啊。

    于是就有了此刻眼前的这一幕。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海边的日头异常毒辣,邵寡妇的清水客栈大门紧闭,透露出一丝不详的意味。

    蒲利先是命人在门前喊上几声,被点中那个人硬着头皮上去远远站着,被管事一脚踹在屁股上,“站这么远,还用你喊?!”

    那人只好哆哆嗦嗦地上前,粗着嗓子嚎了几声。

    “没反应?”门口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难不成都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