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忠,则是攻下郡治且兰县、宣朝廷权威即可。

    至于其余诸事,两部偏师见机行事。

    可讨,便自讨之;不可讨,只需坚守之,静候丞相一路平推,捷报频传的佳音便是。

    不过,正在马背上颠簸的的牂牁太守马忠,却是心有一丝冀望。

    五日前,他便等到了,丞相遣来归他调度的三千余部,数日休整后,便依将令兵发广谈县与且兰县之间险隘——贼子朱褒驻守之地而去。

    本来,他可以先分兵遣别部东去,先将几无叛军兵力驻守的鄨县占据,再等候别部南下兵临且兰,威胁朱褒后方,逼迫朱褒放弃险隘往南遁去,再进军且兰的。

    如此一来,便可完成丞相的将令了。

    但他依旧力排众议,只留少数兵马驻守平夷县维护治安及梯田,便一路旗鼓张扬、声势浩大的大军南下,作势进攻险隘。

    看似好高骛远,不惜士卒性命强攻险隘,想将叛军一战而定。

    事实上,却是在为早就潜军南去的郑璞等人,创造伏杀朱褒的机会。

    然也,他终究还是认可了,郑璞孤军深入的弄险之计。

    倒不是郑璞那番“北伐逆魏、克复中原已枕戈待旦,无需在南中徒耗时日”等言辞说动,更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慷慨悲歌所激昂。

    他若是能被唇舌轻易鼓动之人,丞相亦不会如此器重于他。

    事实上,郑璞第一次致书请命,他是拒绝了的。

    而第二次郑璞亲自遣来,慨然请战,他依旧不许,直接将其遣归继续督促饥民着手春耕事宜。

    然,第三日,他便令人将郑璞招来了归来。

    细细叮嘱一番,许了此番深入敌后的弄险之计。

    缘由,乃是雍闿死了。

    很令人捧腹的死法: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