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清楚,廉诚哪里会知道?

    可面对着自己的上峰,能直接说自己不知道吗?除非他不想干了!只好摩挲着下巴,推测道:“许是被赵姑娘气着了,而统领你是赵姑娘的师兄,被迁怒,很正常。”

    “我对心菀如何,她是清楚的,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迁怒。”谢铎摇摇头,“你再想想。”

    廉诚诧异地看向他:“统领,不该是你再想想吗?”

    有些道理。谢铎于是也单手摩挲着下巴,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叫她这‌么生气,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把他丢下了。

    想着,谢铎发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清清把他丢下了!

    小姑娘不会气到要和他分房睡吧?

    他没有想错,清清丢下他以后,就在管家的指引下挑了间房,继而关了房门,再没开过。

    入了夜,还特意留下铁锤在外间的小床侍候,显然不打算让谢铎进来。

    谢铎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

    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别的情况他都能灵活应对,唯独清清的心思,真的猜不准。

    他自幼在男人堆里长大的,母亲去的早,朋友去的也早,没人教他这‌些,身边能接触到的女孩子就谢明燕一个,偏怕他怕得要命,话都不敢大声说,更遑论与他闹脾气了。

    何况这还是在别人家里,他大半夜的过去敲门,传出去也太难看了。

    第一晚索性就在隔壁房间住下了,想着第二天见到人的时候好好哄一哄,没成想,成山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拉着他去刺史府断一桩案子。

    而谢铎也想要了解一下成山的真实情况,回京向圣上禀明,便叫上廉诚跟着去了一趟。

    案子没什么意思,主要目的是探听消息,此处是与平疆最近的地方,或许有人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耽搁,就又到了晚上,成山刺史唐玉山设宴,与他说洛安四洲近来的情况,以及为什么他们三洲要联合起来,提供物资给祝毅,助纣为虐。

    为表诚意,也为了彻底将自己摘出来,多少给了些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