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哪里见过这场面,惊得连连退后好几步。

    三日沉毒发时都能咬紧牙关的的女人,因为丢了花时哭得喘不上来气。

    这样的吓人局面,男人和明叔陷入不知所措的尴尬境地。

    “花时是?”云谏小声问。

    明叔摸摸自己的瞎眼,“老头我倒是知道流云宗有一个叫花时的小辈。七八年前吧,这小丫头一个人杀了江湖排名第四的悍匪刘麻子……”

    明叔不敢肯定雪昼哭的是这人,只是因为花这姓氏特殊,给留下了些印象,他才说出来。

    “她哭的应该是她吧……”老头犹豫着转身问蒙面人:“你们听说过这事吗?”

    有人点头。“这女娃子年少成名,十岁就打出了响亮亮的名号,据说她武功深不可测,拔剑必见血,见过她飞花剑的人都死了……不过……她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

    云谏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人是个狠茬子,更加想不通为什么雪昼担心成这样。

    他抓住哭的死去活来女人肩膀,将人从地上提起来,前后用力晃动她的身体。“雪昼,你清醒点!”

    雪昼软软的前后摇摆,像是个失去骨头的蛇,眼神无光,好似被抽走了魂儿。

    云谏托着软趴趴的人,支撑着她让她不会重新摔回死人堆。“你先别哭了,花时丢了又不是死了,找回来就是了,你嚎什么?”

    雪昼的哭声猛地提高,尖锐刺耳,惊走林子中的鸟。“丢了更可怕!她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还不如死了,死了还能有个痛快……”

    花时当年仗着天资好,嚣张得走路都横着,得罪的人能从西川排到东陵,如今她落单,保不准半个江湖都开始摩拳擦掌了。

    这还暂且不提那堆连环弩的事……

    云谏不明白雪昼的脑回路,可女人哭的惨,他真的开始合计人是不是死了比丢了更好。

    他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代入了雪昼的思维,并在里边迷了路。

    持正府的人看着沉思的公子面面相觑,雪昼一通吵吵嚷嚷已经吸引了太多目光,这又死了这么多人,多留一刻钟就多一份危险。

    “咳咳!公子,你别想了,我们先离开……”明叔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