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住的地方和崇应彪幻想的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一栋突兀地树立在一堆低矮平房里的五层居民楼虽然是刚建的,但怎么看怎么像是着急赶工的残次品,临时新涂上的劣质灰白油漆在前几日的大风大雪的摧残下已经花了不少,没有人工扫除的雪堆积着,空碎的绿色啤酒瓶倾斜歪扭德堆积在墙角处,反射着一家一户从蓝色花玻璃里流露出的昏黄灯光,楼道里边边角角墙皮在慢慢脱落,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头,头顶安装的感应灯在狭窄的空间里一闪一闪,活生生地将这栋刚建成的大楼变成了港式鬼片里的鬼屋。

    在崇应彪眼里,伯邑考这样帅气多金的男人都是应该住在那种偶像剧里的大豪宅的,可他转念一想,伯邑考现在可是在狗屎村里面,即使被安排住在牛棚子里似乎也不奇怪了。

    而这栋小楼不仅外观看上去不咋样,里面的一室一厅也格外简陋。

    伯邑考的这间小小房间,除了必要的设施和用品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空隙,就连玄关到沙发的这段短短的走廊里都堆满了一箱一箱装满文件的纸箱子,一个成年男人站在那里连转身都难,呼啸着的北风吹得玻璃窗吱吱作响,月色乘着外面窗檐堆积的冰雪将一片灰白照进室内,黑夜茫茫模糊了远处的视线边界,只有头顶上昏黄的灯光倒是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种莫名的温馨感。

    崇应彪刚洗完澡,伯邑考将暖气开得足,他便毫不掩饰的只在下半身裹了一层毛茸茸的浴巾就出来了,浴室里蒸腾着的热气变成水珠附在他蜜色的肌肤上,顺着流畅完美的肌肉线流向隐秘的小腹处,细窄但又结实的腰窝处有些挂不住浴巾,隐隐约约露出两瓣翘臀之间的缝线,他没穿拖鞋,光着脚,两条白皙修长的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慵懒地依靠在餐桌椅上,舒展开来的脊背就像是展翅的蝴蝶。

    在他面前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挂面,里面打了两个鸡蛋还有几根油菜,旁边的一个小盘子里盛着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酱牛肉,这些都是伯邑考自己去洗澡之前帮崇应彪准备好的。

    其实本来崇应彪见伯邑考对这一夜的露水情缘这么上心,还特意问男人多要了一瓶冰可乐,不过最后却以寒冷冬天不宜食得太凉这一质朴理由被伯邑考拒绝了,男孩撇嘴总感觉这个帅哥有点像电视剧里演的老妈子,不过最后也没有反驳,乖乖地坐着喝了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在原先的那些日子里,崇应彪平时吃得最多的就是这种家常挂面,他不会做饭,常常就是热水一烫就捞面出锅,随便加点调料就凑合着吃,所以味道难吃的清汤寡水面他吃习惯了,现在吃上这份伯邑考做的鲜嫩多汁的挂面时,起先竟然是一阵不适应,多吃了几口后味觉才缓慢地恢复了正常,吃着吃着甚至感觉自己的胸腔都随之变得暖和了起来。

    男孩大口大口地吞食着面条,正香之时没有注意到浴室里的流水声已经停止,不过恍惚之间感觉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再一抬头,正对伯邑考笑盈盈的视线,在昏黄的钨丝灯下,那人脸上淡淡的酒窝承载着崇应彪漏掉一拍的心跳。

    本来对于性爱这件事,崇应彪根本没在怕的。

    毕竟他觉得以他这种畸形的身体,获得快感几乎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忍忍疼痛,最后当着做梦就过去了。

    可是当他现在面对伯邑考时,小腹处却没由得一酸,两腿根处那本不应该存在的穴口也变得湿漉漉的,好似潮水涌过,黏糊的几滴淫水也顺着腿肚上的嫩肉流下,让他的双腿都不由自主地夹紧了。

    他的大脑似乎也被蒸得恍恍惚惚,思绪也随之涣散开来,整个人就像是飘忽在潮湿的春水之中,虽然看上去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老成模样,其实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比谁都厉害。

    “吃慢些。”伯邑考轻声叮嘱道,“不然一会儿胃要疼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炯炯地投向赤裸着上半身的崇应彪,那眼神看得男孩刚压下去的燥热和酥麻又上来了。

    倒也不能全怪伯邑考,苍天为证,他真的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了。

    毕竟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正处于一个性欲旺盛的时期,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泄过了,当他一看到崇应彪那两坨似乎有刚步入青春期少女一般大的奶子时,便立刻觉得口干舌燥,任何心理防线都骤然崩塌了。

    伯邑考的视线将崇应彪整个人都烤得火辣辣的,蜜色皮肤上洇出了一片红润,一股又一股电流贴着他的血脉筋骨一寸一寸地爬满全身,最后一股脑儿地全部涌向下体,在穴口处激起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