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忽然单方面地离开?为什么此刻又出现在自己房里?为什么好像只有自己对出城的每一秒都念念不忘。

    可才刚起个头,声音就断裂成崖。

    他半晌终于把酸涩咽回去大半,捡起表面平稳:“这算什么?”

    玩家用力唤着背包、系统、日志,却一样都召不出来。他强压心下撼意,拧着胳膊不让人起身。

    身下人提起振颤的气,带着讽意问他:“抛下我,又半夜来找我?”

    “我没有来找你。”他低声答。

    “那我是在做梦吗?”声音怒极反笑,音色里夹杂了十成的嘲讽和快要抑制不住的屈委。

    黑暗中一切都看不真切,一切都很模糊。

    连夜视眼都失去了作用。

    玩家回忆睡前的情形,再睁开眼,已是了然。

    “确实是梦。”他低道。

    没有前因,没有逻辑,既真实,又虚幻。

    他是做梦之人,却因梦里人的点拨,把梦做了清明,这算自己提示自己吗。

    只不过,这人现在应该只想杀他以正视听,可他竟还做梦两人躺在一起,实在是荒唐的想像。

    连他的大脑也背叛他。

    “梦?”声音低喃。

    玩家放松了力道,对方也不再挣扎。

    他一点点低下头,靠去身下的温热颈间。

    因目不能视,他只能倚靠其他器官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