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要变了。”一位大伯喝着茶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

    和他一道来的人听见他这么说,连忙看了看四周说:“这茶随你喝,话可不能乱讲啊,祸从口出啊。不过确实要寻些出路了,听说这律法,又要改了。”常知足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下去。

    “客官,白玉切糕来了。”店小二将糕点放下。

    “趁热。”常知足指了指盘中的糕点。

    待小二离开后,大伯看着楼下的乞丐说。“城里乞丐怕是会多起来了,不过饿死的饿死,那也多不到哪去了。”

    “说这些无干系的话作甚,今日的茶挺不错的,别浪费了。”常知足说。大伯也点点头表示不会再讲了。

    此时正值午后,天气却不是很好,在云的遮挡下,阳光若隐若现,就算穿着冬装也免不了打个哆嗦,更别说那些街边乞讨的人了,清一色的破衣烂衫,一个个的都在打颤。天冷,巡街捕快连出来装样子都懒得装,也就没人来赶这些乞丐走了,也因为天冷,路上行人也少,愿意施舍几个钱的人更少,但他们都在盼着自己能幸运些。只是,盼着而已。

    不远处的拐角处此时路上的行人被左边传来的辱骂声吸引了目光,原来是一个农夫正在骂他的驴,说出的话不干不净的,他出门前就是气鼓鼓的,因家中小儿在学堂闹事,弄的村里人都知晓了,当老子的脸上过不去,现在出来做活,驴也闹脾气,他不恼火才怪,可农夫无论对那头驴做什么,它都跟吃了秤砣一样,停在原地不动了,农夫是又气又恼,嘴里骂着手也不停歇的打它,等农夫刚提到要将它卖掉时,那位驴大人才抬脚慢悠悠的转弯,慢悠悠的向前走,农夫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正当他自言自语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桃园的后门。

    农夫见驴又不走了,刚想继续骂,抬眼的时候便看到了桃园后门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了才认出来竟然是桃源的掌事,都怪这时有时无的阳光,害的自己差点眼拙没认出来人,到嘴边的脏话险些脱口而出,他忙改口,说道:“公,公子。”

    眼前这人是桃源的掌事,花道中,人们都说他菩萨心肠,所以都尊称他一声公子。

    花道中站着后门本在想些什么,突然响起农夫的声音,他这才回了神“陶余?可是来收饭的?”

    “公子竟还记得我!是了,想着早些来别让他们等着了,谁知这驴蠢笨不听话,这才来晚了。

    农夫憨厚地笑着,这引的花道中也轻笑起来道:“家中近来可还好。”

    “托公子的福,家中一切都好,若不是公子给我这份生计,家中老小怕是早就活不了了。我在这还要再谢谢公子。”

    两人似许久不见的亲戚,互道起了家长里短来。

    又过了好一会,送剩饭的几个小厮才来。看见公子在后门口有些吃惊,农夫刚接手拿来的饭菜,小厮也转身去提新的时,花道中嘱咐农夫路上当心,便回桃园了。

    这桃园与一街相隔的明月楼是在灵州鼎立的两大酒家,花家桃园的桃花酒是灵州第一,常家明月楼的小菜是灵州第一。

    回到桃园的花道中想看书却看不进去,便站在檐下赏梅,在一旁侯着的谢洋见天色渐暗,便问道:“公子,可要披件斗篷?”

    “不用了。”花道中说完便转身往屋里走。谢洋快步上前为公子掀开帘子,等公子走进去了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