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数天,季彦安白天都会来待几个小时,晚上则视情况过夜。

    对此苏然并没有表达抗拒,毕竟抗拒是无用的。实话实说,他对季彦安的担心大于愤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性格大变至此。他尝试了许多次直接询问季彦安,根本得不到对方正面的回应。

    总不会真的有正常人看到男朋友和别人出去玩,就醋到把人关起来吧?

    除去那发疯似的一夜之外,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交流,只是沉默地做爱。一切结束之后,季彦安会从背后拥住他,一齐睡去。

    他开始下意识抗拒和季彦安接吻,每次对方凑过来的时候,都会被他扭着脸躲开。季彦安被拒绝的时候有些惊讶,但竟然没有强迫他,只是沉默地抚摸他的唇,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接吻是一种表达爱意的行为,现在的季彦安不能得到他的吻。

    又是一天深夜,苏然侧着蜷在床上,下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但还残余着被插入的异物感。他两眼放空,慢慢梳理脑海里纷乱的思绪。

    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说季彦安的目的就是为了关住他,那为什么目的达成以后,看起来还是一点都不快乐?

    季彦安坐在床边,低头在笔记本上处理事务,灯光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背上,印出几道沟壑。在明亮的灯光中,肩胛骨处一道细长的疤痕就分外扎眼。

    苏然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处,回忆起自己很久以前,曾经对着这道疤的截图观察过很久。

    ……好像一直没有问过季彦安它的来历。

    直到季彦安回过头看他,他才意识到自己问出了声,然后懊恼自己问了个傻问题。现在他说什么,季彦安都能拐到不放他出门上去。

    就在他移开目光,以为这个问题不会有回答时,对方却说:“是我妈妈划的。”

    苏然怔愣片刻,条件反射道:“对不起。”

    季彦安笑了笑,把电脑合上放去一边,翻身上了床,面对面搂住他。温热的身体贴靠在一起,如果忽略那根银链的话,好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普通恋人。

    “没什么不能问的。然然对我好奇,我很高兴。”

    “……因为我是在意你的。”苏然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小声说,“我希望和你好好相处,所以你不能这样老是关着我,我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

    季彦安亲了一口他的额头:“这个不行。如果你离开我太久,我会嫉妒得疯掉的,然后干出一些我不想说给你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