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呢?”祁长廷继续问道:“她那日前往城北官道是要做什么?”

    “这个……”何成支吾了一声,低头告罪,“属下无能,没查到。”

    何成说起此事就有些头痛。

    他秘密找了几个白家仆人,还问了那日替她赶车的车夫,得知白桥幼时丧母,只有个叫白晓的兄长,大约管束得少,养得脾气火爆,在白家独来独往,除了那被吓晕的小丫鬟也没个亲信。

    而且据说那姑娘一月前险死还生后,举止便有些奇奇怪怪,可要问哪里奇怪他们也说不出。

    大约就是,更精明了?

    “最重要的是,那日并非她第一次出城北,过去半月间还去过两次,每次都是乘着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大约出去十五六里地后又折返,沿途像是在看风景一样。”

    “看风景?”祁长廷蹙眉。

    半月前淮南的雨势已然很大,偏僻的官道,马车走走停停……

    祁长廷想象着当时的场景,突然,“踩点”两个字跃入脑海。

    “呵。”他摇头轻笑,一个连自己的婚事都争不过,只能以死相逼的十五岁小姑娘,踩什么呢?

    “咳,其实……”何成突然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道:“属下倒是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长廷挑眉,抬手示意他说。

    何成耳尖闪过不自然的红。

    “不知……殿下是否听说过扬州瘦马?”年轻的侍卫小声道:“兴许那姑娘经过严家一事后,深刻认识到与其被嫁出去不如主动出击,所以……”

    祁长廷:“……”

    可以了,他不想听了。

    少年揉揉眉心,“好了,说说钱庄吧,联络得怎么样了?”

    如今严家的粮食给了祁景闵,江都粮仓的存粮又只够应急几日,他需得尽快筹钱重新购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