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梧闭上凤眸,眼尾仍有残红未褪,他靠在御枕欹侧缓了缓高潮的余韵,好一会儿才把手指从穴里拔出来。没有手指挡着,淫水更是流了满腿,把本来乳白粘稠的精液都冲的洇散,一床锦被下都是少年帝王玩弄自己的淫荡证据。

    毫不在意收拾的宫人会有什么想法,景梧取了帕子将腿间狼藉潦草擦净。他相信湛怀会把每个人的嘴都缝上,至于这辈子还清纯不知事的提督太监怎么想,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了。

    现下他已然清楚,两眼一睁,又回到自己十六岁登基大典前夜。

    重活一世,大概是上天也看不过去他这个皇帝做的糊涂,只知道点灯熬油地透支自己的身体,没想过细水长流的道理。他死了之后后继无人,不知道皇叔燕相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有些人又会不会起了改朝换代的心思。

    大抵是不会的,兵权还在薛遥手里,薛家会死死地摁住所有人的狼子野心,除非薛家上下死绝,不然没人能改了皇姓。

    景梧一合计,终于觉得这笔账有点亏。

    他前世身体底子是好的,不应该比他爹还短命。最后那几年,由于后继无人的绝望和越来越清明让人放心的朝政,自己尤其破罐子破摔。批折子看卷宗每至破晓,才油尽灯枯地这么快。

    既然重来一世,景梧不打算继续做个焚膏继晷的蜡烛了。他要品一品人间风月,尝一尝春色无边。不再拿帝王心术压着自己,辜负前世那几个衷肠都不敢诉的苦冬瓜。

    景梧是个很不与自己为难的人,很快想通了这辈子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不愿再做九天金銮上的独步仙。

    前世他把架子端的太高,没人敢来沾染,这一世他就放下身段,看看哪个色欲熏心的最先忍不住来品他这口甘美的鸩酒。

    想通了一些事情,做起恶事来更没有心理负担了。景梧也不顾衣衫整不整洁就唤人:“清嘉,你一个人进来,伺候我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