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茹十几年前出国,去年才回,在座的除了容澜就是孔太太跟她认识的久。她在自己的攒的局上连连叹气,怎么也得问问。

    “到底怎么了,说出来看咱们能不能帮帮你?”

    再端着就显得矫情了,戴茹:“唉,我师父安老不是把一元胡同的四合院给我了么,他有个外孙女,这孩子最近闹着把院子收回去,我这不就赶紧找新地方搬。就是合适的地方太难找了。”

    孔太太还没听完就想狠狠呼自己一巴掌,多什么嘴,她叹气就让她叹,关自己屁事。就想喝个下午茶聊个天而已,这一波三折的。

    “哦,那我帮你留意一下。快尝尝吧,这个慕斯是新品,原材料据说是从法国空运来的,味道很不错呢。”

    “那谢谢你了。搬地方虽然麻烦点,我也不怪她,这孩子命苦,从小没父母,年纪还小任性点也没什么。容澜啊,以后她要做错了什么事,你多担待着点。”戴茹拉过容澜的手一脸诚恳,活像为自家孩子掏心掏肺的长辈。

    容澜抽出手,反手拍拍她的手背,也是一脸关切:“这几天辛苦了吧?看这脸憔悴的,鱼尾纹都多了好几根,回家要多炖点燕窝鱼胶补补。”

    孔太太她们低头喝咖啡吃甜品,个个都好像很忙,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魏太太,她叫你搬你就搬吗?把房产证给她看,她还能强抢不成?”许太太义愤填膺。

    戴茹不悦看了她一眼。

    这谁啊?

    瞎说什么呢?

    我要有房产证我至于一把年纪了在这里演戏?

    “唉,问题就在这儿,当初我师父说把那院子给我,我也没想太多,房产证也没变更。哪知道她……唉……谁能想到呢?”戴茹眼眶都红了,一副痛心疾首悲不自胜的样子。

    “那就是房子还是人家的呗?一元胡同那地段值老鼻子钱了,你说那女孩从小没父母吃了不少苦,安老怎么会看着自己亲外孙受苦,把房子给个没血缘关系的学生呢?是不是你记错了,人家只是借给你用用?”许太太很认真的分析。

    “当然不是!”戴茹想撕了她的嘴,这人哪来的?

    “哦,那是安老把外孙女托付给你照顾,房子是报酬?”许太太摸着下巴,一板正经。

    “嗯是这样的。”戴茹脑袋被她气炸了,留下一个个洞跟漏勺似的。

    “那人家怎么会吃苦呢,哦想起来了,你一直在国外啊。又没照顾好人家,哪好意思要人家房子啊,对吧?魏太太还是还回去吧,以后这种事也别到处说了,有点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