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旭日东升,几缕斜阳照进密林之中,叶片逐渐脱落,地面上投下些许斑驳树影。

    空旷的大殿之内,跪着一个身穿雪衣的女子,背影挺拔,容颜沉稳,双目紧紧盯着座上衣冠不整的华衣贵女。

    “杨卿呀。”陈秋明深深笑着,身下骑着的是个貌美年轻的少年,她眼神轻蔑,专注于自己身下的美色,丝毫未分半点目光于脚边的杨景天。

    “孤让你将杨简嫁入林府,你自己无能,怎生现在要让孤负责?”

    杨景天心中冰凉几分,不可置信道:“可...可殿下,小儿已经和您,您怎能......”

    “嗯?”陈秋明威胁的目光扫了过来,方还鲜明的笑意荡然无存。

    杨景天咋舌,脊背上冷汗直冒,颤声道:“下...下官曾、曾听闻,林向晚在京郊大营内,还...还有一个相好,她新婚是去找那男人过的夜,想...想来她也不是什么专情之辈,下官不如借此再将杨简送入林府,替...替殿下分忧。”

    “孤知道。”陈秋明眉心略皱,尖锐的指甲刺进少年脆弱的下丨身,少年抽了口冷气,未敢呼痛。

    陈秋明满意地笑了笑,赏赐般亲了亲少年的脸颊,语气却寒凉道:“算了吧,孤如今觉着,你的儿子配不上林向晚呢。”

    杨景天身形一滞,双手瞬间攥握成拳,紧咬牙关拜了下去,低声道:“那...下官告退。”

    窗外传来几声稀碎的雀鸣,将林向晚从床褥间唤醒,她下意识往身侧一瞧,云宸还在熟睡,眉头却紧蹙着,不知梦见了什么。

    林向晚不经伸手抚平男人眉头,越过他下了榻。

    躲了一夜,今晨该向母亲和父亲请安,言明她已向陈秋明投诚一事了。

    此事无论怎么看,都十分莫名其妙,她母亲定然不会应允,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告诉母亲父亲,她重生的事情......

    那是她的双亲,不论二人信与不信,总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心中拿定了主意,林向晚便整理了衣冠,往外院行去。

    在经过书房时,她不经意透过轩窗,往里面瞧了一眼,只见空旷的几案上,翠色的缃帙瓶下,压着一个信封。

    鬼使神差地,林向晚退回了屋内,走进书房将那个缃帙瓶拿开,拾起了那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