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贤之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像一张纸。透明的营养液一滴滴输入他的血管。

    大爷伸手摸了摸傅贤之的没有血色的脸蛋,他的夫人安静的躺着没有一点生气。霖安予只要一想到刚才傅贤之毫无征兆的昏倒在浴室的地板上,额头直接被地板撞的渗血,他的心脏猛烈的跳起来了,这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紧张恐惧的情绪。

    来诊治的医生轻声道:“大爷,夫人这是操劳过度,并无大碍。只是…”老医生欲言又止。

    霖安予挑了挑眉,长期积威让屋里的奴才都抖了一下:“只是什么?”

    “您息怒,夫人身子亏空的厉害,若要取露育嗣一定要等养好身子再进行。”老医生颤颤巍巍道:“夫人现在身子不适合取露育嗣。请您缓一缓。”

    为了育嗣,他在父亲那里软磨硬泡了快半年,眼瞧着老爷子就要点头同意了。可如今傅贤之一晕,怕是前功尽弃。

    大爷黑着脸道:“知道了,下去吧。”

    身子亏空?!操劳过度?!他着实想不通自己夫人的身子是如何亏空的?婚后这两年,傅贤之的一切生活起居都随着他,吃穿用度与他一致。每日饭菜都是营养师精心规划的。

    难道是精神压力大吗?霖安予内心一秒否定了这个刚冒出来的荒缪想法。婚后他身边没有纳过任何一个奴才,除非公务外出外每日都与傅贤之如同普通夫妻一般同床共枕。

    他甚至从没干涉过傅贤之的社交生活,傅贤之的工作社交他从不过问。扪心自问对自己的妻子,他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和自由。

    他不想让自己爹爹的悲剧在爱人身上重演。他的爹爹曾是璀璨夺目的星际大将军,决定了霖家如今绝对统治地位的五星拓荒之役就是爹爹亲自部署指挥的。

    可父亲继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剥夺了爹爹一切职位圈在内宅。他幼年时曾多次看着爹爹擦拭着军械落泪。也曾看着父亲另娶他人时,爹爹满目悲凉。

    他不要让爹爹一生的悲剧在自己爱人身上重演。

    霖安予黑着脸思索,傅贤之婚后的近身伺候的奴才都是傅家带来的,他为了表示信任也从没有往妻子身边安插过眼线。看来是自由给多了,奴才们偷奸耍滑没好好服侍的缘由。

    他勾了勾手指,游承立刻膝行几步上前。

    “莫竹那几个贱奴呢?”

    “回主子,近奴莫竹等四人都已绑了在刑房行鞭刑。”

    “你去选几个靠谱的奴才来服侍夫人。莫竹那几个贱奴…”他眸子一沉,眼中暴虐喷涌而出:“杖杀。”

    游承心中一惊,他犹豫再三壮着胆子道:“爷,求您三思。莫竹等奴才犯下大错,着实该重罚。只是如今夫人未醒,需要近身奴才服侍。莫竹服侍了夫人十几年,冒然换人怕夫人用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