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彦平这家伙他竟然还有脸问为什么生气?!

    三爷更气了,他把电藤狠狠摔在地上。厚重的刑具摔在地上,甩出了沉闷的声音,跪在地上的奴才们心都猛地一抖。

    “池彦平,我昨天跟你说过,你的主子只有我一个人。说了不让你去,你偏要去挨上一顿跪吗?他让你跪你就跪吗?受了委屈没长嘴,不知道说吗?”

    江桥被五雷轰顶。三爷竟然在解释,在解释为什么生气…!!一般来讲,主子脾气来了,揍奴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哪怕没有道理奴才也得曲意逢迎的受着。谁敢质问主子为什么生气??

    池大人不仅问了,三爷竟然还答了。

    更震惊江巧的是,三爷这番解释的太过详细。翻译一下就是三爷心疼池总管跪了夫人!!!!江桥不敢细想把自己脑袋贴在地上,稳住呼吸连抖都不敢抖了。

    池彦平趴在太师椅上浑身都在疼。主子抽了他一顿,气出的差不多了,也算好着性子跟他解释了原委。处在绝对弱势地位的他,并不敢再多矫情了。他平复了几秒口气恭敬道:“谢您教训,奴才以后不敢了。”

    虽然这番解释让池彦平觉得有点无奈。

    夫人就是主子,而他一个家生奴才一辈子都是霖家的家奴。奴才跪主子,天经地义。

    池家祖上出过抚养过霖家继承人的侍人嬷嬷,太显安祖尊主感念抚育嬷嬷,外放后给了池家子嗣不少官职和扶持。这一家子的富贵都是主子所赐。

    他们池家从小门小户到盛极一时,全仰仗当年太显安尊主的恩赐。后来新主继位,家族逐渐衰败,三代之后,竟然已经没有子嗣在内宅服侍了。等到池彦平这代去遴选时,族里根本没敢抱有任何奢望。直到池彦平被遴选为三爷近侍的旨意传回池家,池彦平的爷爷激动的差点晕了过去。

    对他这样一个家生奴才,三爷的合法夫人就是他光明正大的主子。他从不敢奢望仗着与三爷年少时的几分亲密,就能违背礼法规矩,跳出礼仪框架之外。

    三爷见他认错,也只以为他想通了。把人拉起来,在臀上的伤处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池彦平瞬间疼的眼泪汪汪。

    “听话点。”

    三爷的爪子还在他屁股上蹂躏,池彦平只得乖巧点头保证一定听话。一定会非常非常听话。

    三爷见他嘴上服软,这才舒服了几分。他看着池彦平臀上的伤痕问道:“你今年还有几日年假?”

    身下的人突然把脑袋转过来,一脸警觉的盯着他:“也没几天了……您,您问这个干什么?”

    狗男人不会还想克扣我年假吧?!打都打完了,电都电了,还要扣年假??!

    霖三嗤笑一声,池彦平想什么他能猜个大概:“放心,不扣你年假。你算算还有几天,打个申请,我给你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