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保安把两瓶依云水送了下来,还有一双宾馆用的拖鞋。

    程尧金穿上鞋,用生疏的西语跟他说了几句,对余小鱼道:“刚才那些人一家一家地问,已经走了。还好这房子隔壁没有邻居,不然就露馅了。”

    “走了就好!”余小鱼拍着x口。

    两个nV孩坐在地上,膝盖都发软。手机充上电一开机,余小鱼就给江潜打了个电话。

    “小鱼?没事吧?”他立刻接起,声音担忧。

    “暂时甩掉那些人了,就是房子主人快回来,我们得离开。”她无奈道。

    “谢曼迪跟我说过了。你们去小区前门的商场,车随便停哪儿,我现在跟司机来接你们,你们在商场等着,不要动。”

    “江老师,你快点啊。”她这时候鼻子却一酸,差点哭了。

    江潜听着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深呼x1几下,才柔声道:“小鱼最勇敢了,不怕,车上有定位,我能找到你们。”

    “嗯!”

    程尧金看着她挂掉电话,眼里有些许羡慕,余小鱼抬起眼,她就把脸转了过去。

    “你爸妈……”

    程尧金冷笑一声:“他们公司经营不善,亏了很多钱,想把我卖给一家华裔做媳妇,说不嫁就是不孝。我跟他们说,我没有‘孝’这个玩意,该有的孝心都在照顾我NN的时候消耗完了。

    “我弟是个人JiNg,看我炒GU赚了些钱,合伙的公司又上市了,就跟我说要是我能帮他把阿根廷子公司的窟窿填上,就有办法让我爸不b我结婚,我傻,真信了!他整天不g正事,工夫都花在结交各路人上,我爸给他的钱,他早花光了,又暗地里以子公司的名义向总公司借钱,还瞒着我爸变卖资产,把公司掏空了。”

    “你真帮他补了啊?”余小鱼皱眉。

    “我看在以前拿他信用卡消费的份上,用积蓄给他补,他却没履行承诺,前天才说找道上的朋友做做样子给我爸看。可你今天也看到了,我车都被砸了,这叫做做样子?我猜他是怕我一走了之,摇钱树没了,还是得抓回美国嫁出去,给唐家大赚一笔。说到底,唐家的钱到最后都是他的,他才是我爸妈亲生的儿子,我不过是个装点门面的工具。”

    她抹了抹眼睛。

    余小鱼拍拍她的肩,“你千万别再管他们了,你有钱,又有头脑,他们就看不得你这样,你过得越好他们越生气。”

    程尧金叹了口气,浑身脱力地靠在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