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桦神色有些不耐,随手拿起个酒杯大口吞了两口。

    江杉看了眼谢康桦手里的酒杯,似乎想笑偏又忍住了,将包间的墙壁升起来。谢康桦只以为江杉忍不住欲望了,不由想要开口赶他走。只是他还没出声,便觉在墙壁挡住台上那神色冷淡的调教师“林”视线的瞬间,那位“林”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

    谢康桦稍有些奇怪,想开口的话便没说出来,不过他这间包房处在正中,又是最晚升起墙壁的,他便也没放在心上。刚想开口,江杉已经继续道:“林从不与被调教者发生关系,甚至不会直接触碰他们,所有的调教几乎都使用目光与手势进行。”

    台上的“林”已经靠一个眼神让两个奴当众达到高潮,随着屏幕上某个镜头对着的男女性器同时湿意淋漓,谢康桦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尽,稍重地放在桌上,好像想要掩饰什么一般盯着台上,不让江杉再继续说下去:“我没兴趣。”

    江杉似乎被口侍得正在尽兴处,微仰着头没第一时间搭话,谢康桦扫了他一眼便有些嫌恶地扭过头去。

    片刻后,江杉长舒了口气,抓着男孩的头发让他将自己分身清理了:“可惜。”

    谢康桦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可惜”,抬头看他,江杉已经稍一整理衣物,丝毫看不出方才做了什么:“大少,食色性也,我自去逍遥,大少随便玩。”

    说着,江杉起身,从盘中取了杯酒,轻轻跟谢康桦手中的酒杯一碰,眨眨眼坏笑:“对了,我刚才是不是忘了提醒大少,这儿的酒多少有些助兴的效果。当然,微量、不成瘾,安全得很。这儿是成家的场子,历史嘛大概……上百年了吧?大少偶尔也放纵一下嘛。”

    谢康桦抬眼看他,霎时间明白了父亲谢岐那个有些古怪的笑——世家惯例?

    江杉干净利落地转身出门,还顺手捏着方才他刚刚享用过的那男孩后颈将人带走了。包间门轻关,屋中便只剩了谢康桦与一旁侍立的谢陆。

    只在谢陆面前,谢康桦也不再强自按捺心头的燥热,他炙热的目光看了谢陆一眼,谢陆微僵,但还是没有反抗,顺从地跪了,膝行挪到他手边。

    谢康桦伸手搭在他头上:“乖一些。”

    谢陆低低地应了声“是”,心下苦笑——自己难道还不够“乖”吗?他面上神色不变,探头去解谢康桦裆下的拉链。

    谢康桦斜倚着沙发,姿势放松,手上轻抚谢陆的短发。

    谢陆的头发与他这个人有些像,初摸上去时略有些扎手,然而稍一捋便服帖地低下头去。只是不知道这服帖,是真心还是……敷衍?

    在谢陆将自己的分身纳入湿热的口中服侍时,谢康桦清晰地知道,自己心软了。

    果然,男人下半身硬的心就软了。谢康桦心下有些自嘲。

    在谢陆父母兄妹认主之后,他对谢陆的戒备观察便放下了一大半。人皆有软肋,谢陆心中记挂家人是自然,谢康桦父母缘浅,甚至有些羡慕谢陆对父母兄弟的这份热诚,也不求私奴真如教导所中训示一般“一心奉主”。他爱惜谢陆才具,唯独也想要他一个“诚”字。

    谢陆不知谢康桦心中期待,虽然明知从外头瞧不见里面,依旧觉得好似光天化日下被众人围观,羞耻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