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贴身男仆后赫伯特的生活似乎平稳下来。卡莱尔伯爵大多数时候并不需要贴身服侍。每天清晨他循着传唤铃上楼时伯爵都已经穿戴完毕,由他略微整理再送上润喉的茶水后就再不需要他做什么事。伯爵的日常也多数忙于公务。他也会想起第一天时为伯爵端上茶水,伯爵抿了一口茶水,上午的阳光并不刺眼,透过轻纱制的窗帘散在卡莱尔伯爵的桌面上,他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赫伯特目光平视,注意力全集中在余光里伯爵沾到茶水而湿润的薄唇上。

    “我听管家说你学过拼写?”卡莱尔伯爵抬头看向他。

    “是的,我的父亲曾是律师,我小时候上过学。”赫伯特紧急回过神回答。

    “那为什么会来当男仆?”卡莱尔伯爵似乎来了点兴趣。

    “他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肺炎。”赫伯特语气低沉下来。“抱歉,我不该说这些。”

    “不,是我唐突了。”卡莱尔伯爵愣了一下,随后道了声歉。

    “大人,你不必跟我道歉。”赫伯特没想到他会道歉,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在他的认知里一个贵族有什么必要去在乎一个下等人的感受呢?

    这次卡莱尔伯爵没吱声,只看了他一眼,转头又投入到工作上去。除去这次交流以外,两人的谈话大多停留在日程安排和工作上,赫伯特起初不安的心也逐渐放定。得益于卡莱尔伯爵府上还算公道的薪水,他也终于不用为家里妹妹吃饭发愁。

    赫伯特打心里崇拜着尊贵的卡莱尔伯爵大人。在半个月的观察下他看得出卡莱尔伯爵是个有责任心且温柔的人。卡莱尔伯爵会为平民考虑减免税款,也会仔细确认投资方的品行是否端正。他甚至还会向自己表达歉意。赫伯特脸颊有些发烫,他应当是崇拜且尊敬着卡莱尔伯爵大人的。此时卡莱尔伯爵正用手拄头伏在桌前闭目养神,赫伯特能看见他长且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他又想起卡莱尔伯爵用那双蓝色眼睛注视他时,他好像无所遁逃。

    鬼使神差的,他走到伯爵身后,将搭在座椅上的正装外套披在伯爵身上。伯爵睁开眼睛看向他,他微微俯身。“大人,天气有些凉了,您要注意身体。我去帮哈里森先生整理仓库,您可以随时传唤我。”

    卡莱尔伯爵点点头默许,赫伯特退出房门后摸了下自己的脸,烫的。他只能祈祷伯爵大人没有看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却不知关门后卡莱尔伯爵短促的笑了一下。“果然,重来一遍也不会变。”他喃喃道。

    赫伯特并不知道卡莱尔伯爵的顾虑,他此时正在仓库因自己的唐突举动后悔不已,整理的过程错误百出,等他忙完手头的工作已经快到落锁的时间。伯爵府上只有卡莱尔伯爵一人,所以仆人并不算很忙,大家往往在落锁前一个小时左右就得空了,仓库杂物杂乱加上赫伯特本身分心,他从仓库出来时客厅已经没人了。他草草收拾好工具刚转头要走,传唤铃却响了。

    伯爵大人此时应该已经睡了才对。他有些疑惑,身体却先一步行动往楼上走去。

    什么声音?临到门口,赫伯特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声,但是听不真切。他轻轻敲了敲门,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他隔着门问。

    “是我不小心按到铃了,没事,你退下吧。”伯爵的声音隔着门听不真切,好像有点颤抖。

    “好的大人。”他明白自己没权利干涉伯爵的私生活,但是鬼迷心窍一般,他故意发出声响走开,又悄悄的折返回来。

    “嗯……哈…”木质门的隔音并不算好,他悄悄将耳朵贴在门上,门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伯爵大人也会自渎。这一认知让赫伯特一瞬间脸红了个彻底。房间内隐约泄露呻吟的喘息,赫伯特面红耳赤,随后感觉自己的下身也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