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清接过一看,顿时呆愣,只见银票厚厚一叠,足过百万。

    “焱叔叔,你……你真的全部添香油了?”左明珠但觉不可思议,即便是掷杯山庄,也不能用如此巨资来添香油。

    焱飞煌依旧淡淡笑着:“佛前不打诳语,自然言出必校”

    法明禅师仔细翻阅手中的银票,神情几度变化,最终合十一拜:“谢过施主慷慨布施。”

    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左明珠看看焱飞煌,又看看法明禅师,只觉这两人实在异类的可以,一个信手送出百万,一个信手接受百万,这是这般轻描淡写。

    左明珠久久才平复情绪,目光立足只见到那观音面东的墙壁上,大笔提着一首五言律诗:

    “南朝宗寺,松扬径还幽。

    月湖邀落日,孤蜂伴清流。

    云扣山僧室,苔布石佛头。

    杨枝甘露水,一滴迭万愁。”

    焱飞煌见左明珠视线所向,便指着这首诗道:“明珠,你觉得这诗怎样?”

    左明珠道:“脱俗绝尘,清幽邈远,却又融情融景,恰到好处。”

    言语间视线留在“月湖邀落日”这句上,月湖邀来落日,日字融合月字便成了明,所指正是大明湖。

    法明禅师道:“可知这首诗是谁写的?”

    左明珠好奇问道:“谁?”

    法明道:“就是你身旁边这红尘俗子所写。”

    焱飞煌笑了:“你还算老实,我这一首诗,要是写在别处,白吃白喝千百年,也无人指责我,偏你还惦记我的香油钱。”

    法明合十道:“文章本成,妙手偶得之,本是赐之物,又何必贪之功据为己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