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退思的一句话倒是调动了梁晋的兴趣。

    他现在依靠山海绘卷和莲心儿的《观山海颂天地歌》,已然开始了修炼。但是这《观山海颂天地歌》似乎有点问题,自己修炼下来,神源似开未开,也不知道练得对不对。

    如果有人能够启蒙自己修行,让自己解决这方面的问题,那是再好不过。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回应,眼前这两位老酒友就又干起仗来,梁晋只好压下心头立刻想要答应的冲动,继续装作小透明。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姚学士,因为旧年恩怨,不仅对平道宗有意见,更对修行者、乃至修行这件事都有意见。

    自己要是在这里应接着这一茬,说不准就跳进旋涡里去了。别到时候惹得眼前二位真大吵上一场,自己什么也没捞着,还惹得一身骚。

    “我和我未来女婿说正事呢,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今天我就没叫你来,你赶着来凑什么热闹?”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拿什么翁婿架子?你问过听寒她娘意见了吗?问过听寒意见了吗?不是修行者,哪有资格做听寒夫婿?——梁小兄弟,我不是针对你,不会修行可以学,我能教你。”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在其他地方说这些也就罢了,在这里跟我堂堂朝廷命官说?修行者了不起吗?凝真她嫁给修行者了吗?”

    “……姚学究,老匹夫!”

    ……

    梁晋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八卦,心里忽然有些好奇姚听寒那个叫凝真的老娘是长什么模样,怎么就把这样两位大佬迷得五迷三道的。

    姚政和平退思吵得脸红脖子粗,吵了半天,总算还意识到跟前还有一个小辈。

    不过偃旗息鼓以后,姚政也没心情再说正事,对梁晋道:“今日叫你上门,未想却有外人凑巧赶着上来,害咱们话也说不好。也罢,其余事便不多聊了,你若能现在给我答复,那现在就给我个答复,若是想要回家想想,那就回家想想再说。今日也不是休沐日,离位太久毕竟不好,我叫人用我马车,送你回去。”

    梁晋当即道:“这却不用多想了。相比起南郊来,我确实是更想到长安街去,麻烦姚学士如此回复陆总捕。”

    姚学士点点头,表示明白,又道:“行,有你这么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回复了。另外不要叫我姚学士了,显得生分。我这年纪,也算和你父辈一辈,你若是愿意,可以叫我一声伯父。”

    梁晋点点头,叫道:“姚伯父。”他看姚政这样子,只感觉对方甚至想直接快进到叫岳父了。

    说实话他也有那么一丝这样想。

    毕竟后来接触下来,姚听寒给他的感觉并不像刚开始那么高冷。而现在看姚听寒她爸姚政也挺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