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真怎能不就范,君莫问都把他摸的透透的了,为了皇位,为了江山,为了他那个圣君明主的称号,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卑微的太监他做得,留下仇人性命十几年他也忍得,杀了至亲至爱他更是做的干脆利索!如今不过是让他暂时忍让他又怎会忍不下?

    县府衙门最好的房子都给了君莫问,最好的御医也派来给晋王疗伤。眼见着昔日情郎与他人耳鬓厮磨他也忍得,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君莫问忙碌的身影,心中火烧燎原也不曾显露一分不甘。

    他该庆幸晋王救治及时暂无性命之忧,否则睚眦必报的君莫问今日是断不会善罢甘休的!

    “朕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将第二份药方交出来。”

    “你说什么?”君莫问慢条斯理的擦净脸上的血,低声道:“朕刚才入城时听了些不该听的污言秽语,此时耳朵有些污了,听不清你说什么。”

    果然是得理不饶人的君莫问,这是开始翻旧账了,“手下人不懂规矩,你又何须与他们计较?”

    “手下人不懂规矩,朕可以不予计较,那事情是谁交代的,便由谁来道歉好了。”君莫问偏过头,冷眼盯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委屈皇上您了,说吧,朕听的消了气自会交出方子!”

    廖真气绝,身为一朝天子哪有向别人道歉的道理,当真道了歉岂不颜面扫地。可他也知道,君莫问做的决定是万万没有商量余地的,身为臣子时他都敢公然顶撞,又何况二人此时平起平坐了。

    如此,也只能把那些嘴巴不干净的东西押来,让他赏顿鞭子打几下出出气了。虽然是廖真气急之下有授意在先,但毕竟那些话是官兵们自己说的,说的也的确有点过分了,当时廖真自己听了也有些不快。

    他以为君莫问不过就是赏他们一顿打罢了,万万没想到,君莫问已非昔日的君莫问,早就已经狠到了骨子里。他端着茶杯,冷冷的看着跪在门外的一排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拔了他们的舌头!”

    “君莫问!”廖真厉声道:“朕不过是给你几分薄面,你莫要得寸进尺!”

    “口出污言秽语,侮辱圣听,朕今日没杀了他们已是给足了你面子。廖真!朕为人如何你一清二楚,你食言在先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士可杀不可辱,这些人皆是征战沙场的将士,你拔了他们的舌头还不如杀了他们!”

    “你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朕堂堂一国之君,一朝开国之帝,又怎能容忍他人出言侮辱?”君莫问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那几人不服的眼神又道,“可是不服?”

    匹夫之勇下自然有胆大的仰着头叫宣道:“当然不服,你一乱臣贼子,有何权利处置我等?”

    “那好,既然你们皇帝不急,朕也不急,咱们今日便好好掰扯掰扯,也好让你们心服口服。”君莫问心道:看谁脸皮厚!“你们说朕起兵谋反,朕不否认,你们说朕是商贾出身的土皇帝,朕也不否认,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你们实话实说朕也不好说什么。可你们竟然说朕与晋王有私?这便属造谣生事了。朕何时与晋王有私了?你们谁看见了?还是有什么证据?”

    那些人一听,傻眼了,这本就是乱说的,哪来的证据?可人家说的也的确在理呀,此时所有人都咋呼不起来了。

    君莫问又道:“朕好男色,的确不假,可与朕有私的明明是你们皇上,又与晋王有何关系?”

    “君莫问!”廖真一听这还了得,想让他闭嘴,偏偏人家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