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开心极了,嘴里呜呜啦啦说着什么。

    冉雨听不懂他的傻言傻语,倒是舅妈含笑说:“看来他很喜欢你。”

    冉雨心口一紧,抖着手扣开一瓶碘伏和纱布递给舅妈。

    看她熟练的包扎手法,似乎对这种伤口已经习以为常了。

    碳火在炉灶里噼啪作响,舅妈出去倒水了。

    傻子耷拉着脑袋靠着沙发睡着了,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冉雨安静地陪他坐了会。

    临睡前,她取出书桌里最后一盒巧克力糖,打算送给傻子,那是冉梅专门买给nV儿的。

    库房落锁了,冉雨没能进去。

    到了半夜,外面又开始飘雪,舅妈睡得不踏实,她不放心傻子。

    院里白晃晃反着银光,nV人穿着保暖睡衣,轻手轻脚来到库房门口。

    她开了锁进去,探手试了试儿子的额头,确定他有没有发烧。

    臭小子很皮实,每次受了伤不哭不闹,懂事的让人心疼。

    白天在饭桌上,冉军看到傻子脸上的纱布,问了句怎么弄的。

    nV人没细说,只说出去玩不小心掉到雪坑里摔的。

    “血都渗出来了,吃完带他去诊所看看吧。”

    听到舅舅这么说,冉雨忙附和了句,“是啊,让医生开点药。”

    坐在另一边的外婆重重放下筷子,哼了声,“小雨,吃饭不要说话,让你别和傻子玩,你不听,净给自己添麻烦。”

    桌上瞬间安静了。

    舅妈坐在傻子床边发了会呆,关门离开时,一斜眼看到窗台边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