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从学校请假回家,强行拖着林安文去医院检查,重度胆结石,紧急做手术,切除下来的胆囊都只剩一张皮了。

    林知夏当时等在手术室外,看了医生端出来的那玩意儿,脸色煞白,眼眶却红得几乎滴血。

    林安文没有医保。这一笔医药费将他存了那么多年的银行卡清了空。

    病愈后,林安文的身体明显不如过去,而给人推拿又是一份体力活。他接的活少,收入也不免减少,哪怕加上林知夏暑假打工的收入,一年下来也不过存了两三千块。

    这钱是来应急的,用在这么一个奢侈的冬令营上,非常不划算。

    林知夏其实也在咬牙熬着,巴不得能把时间拨快,自己转眼就高中毕业上了大学。然后他就可以兼职赚点钱,给父亲减轻一些负担了。

    “走吧,先回家。”盛朗挎着书包,又把林知夏的书包提在手里,“回去慢慢想,总能想到法子的。”

    下班高峰期的地铁挤得像一截便秘的大肠,冬日特有的汗馊臭充盈密封的空间,找不到一处可以躲的地方。

    盛朗仗着身健体强,用双臂在车厢角落里支起了小小的空间。

    林知夏就站在里面,笼罩在少年清爽的气息之中。

    “要不让学校弄个募捐?”盛朗问。

    “又不是什么等着救命的钱,不合适。”林知夏摇头。

    “借点?”

    “不。”林知夏一口否决,“再穷也不能借钱度日,这是我们老林家的规矩。”

    “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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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盛朗苦恼,“真不去啦?”

    “其实不去也没什么。”林知夏说着,也是在自我安慰,“叶师姐当年参加过冬令营,说其实就是补课罢了。她把冬令营上发的参考资料全都给我,我自己在家里自学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