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朝英不耐烦的往鸨父手中扔了一锭银,鸨父乐呵呵让了路。

    吕夫人还横在香榻上呼呼大睡,被拧了下耳朵,骤然惊醒,看了一眼后,忙换上笑脸。

    “我的夫,你怎么来了?”

    吴氏目光冷冷从姐妹三人身上扫过,诘责道:“谁许你在这里过夜的?”

    吕夫人一脚跨下床,趔趄半步才站稳。

    “这不喝多了吗?对了,你看看她是谁?”

    她说着,召过郦朝英,对吴氏道:“是咱们平儿的孩子啊!”

    吴氏猛然僵住,错愕地盯着郦朝英,眼圈渐渐红了,蓦地,他将郦朝英的头揉进怀里,滚下一滴热泪。

    “我的儿,三十年呐!”

    “你父亲他……他好吗?”

    郦朝英也微微哽咽,“外祖父放心,父君安好。”

    “好就好……好就好……”吴氏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如此搂着落了好一阵子泪,吴氏才舍得松开郦朝英,心疼地问:

    “好儿,怎么到这里来了?”

    郦朝英赶紧拉住吴氏衣袖,急急道出:

    “外祖父,并州天旱,地里生蝗,母皇派我们前去赈灾,可是库银调拨,手续繁杂,我们急需用钱,实在等不及,只好来找外祖母帮忙,可她……”

    郦朝英扭捏着,没说出口。

    吴氏却接过道:“可她百般推脱是不是?”

    吕夫人霎时急了,“你这孩子,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