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不知母皇她……”郦朝薇恭谨问道。

    郦朝蕴淡道:“有你舍命相护,母皇自然无碍,母皇刚离去未久,三皇妹,恭喜了。”

    郦朝薇忙垂下眼,紧张分辩:“当时见母皇遇险,根本不及想太多,只想让母皇脱险。”

    郦朝蕴笑了笑,“三皇妹在说什么?母皇允你入朝,孤不过道声喜而已。”

    “还有,以后在孤身边,就不必多礼了,唤孤皇姐就是。”

    郦朝薇心思剔透,一点就通,她虽善于伪装,可当下眼中的光亮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是,臣妹愚笨,今后有劳皇姐费心提点。”

    郦朝蕴睨了床上人一眼,道:“自然。”

    “既已醒了,孤唤人过来侍候,你且再歇歇,稍后随母皇先行回宫。孤还有要紧事,就不多留了。”

    “皇姐公务要紧,臣妹已无大碍,皇姐不必挂怀……”

    女皇因围场遇猛兽受了惊吓,身体不适,遂携三皇女郦朝薇先行回宫,将围场诸事交给了太女郦朝蕴主持。

    是夜,郦朝蕴从帐中翻出两粒绿色药丸来。

    那日,她吩咐莲一到驻马营蹲守,夜半三更,果有一蒙面人鬼鬼祟祟到了她乌骓的马厩旁。

    莲一与蒙面人交手,竟不能敌,被他逃脱而去,只是仓惶打斗间,那人落下这两粒药丸来。

    由此看来,前世乌骓发狂并非偶然,显是有人处心积虑。

    只是有一点不明,按莲一所说,那蒙面人功夫身手一流,恐怕自家首领莲墨也不能及。

    以郦朝薇现在的窘境,她身边怎可能有这样的高手?可若不是郦朝薇指使,她又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必要?

    烦!

    不觉间,郦朝蕴将手中两粒药丸捏的粉碎,心烦的丢进了烛台上燃着的火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