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走了过去,正好就听到金桂扯着嗓子在说道:“我家的鸡从前几天开始就病恹恹的,陈支书说,你家木秀会看鸡生病,让我带过来瞧瞧,这就是生病的鸡。”

    金桂一边说,一边举起手里的袋子。

    “水莲大妹子,让木秀过来帮忙看看吧。”陈向阳在一旁跟着说道。

    木秀自从上次家里得了鸡瘟,对于鸡生病特别敏感,他立刻一个箭步蹿了过来,掀开袋子往里一看,袋子里的鸡没精打采的。

    木秀转身去拿了双手套和口罩,开始翻看这只鸡。

    “村支书,这鸡得了鸡瘟,跟我家那次的症状一模一样。”木秀查看后退后了两步,把装鸡的袋子扎紧。

    没想到金桂一听木秀这话,立刻大声喊道:“原来你家的鸡得了鸡瘟,你们也太黑心肝了,自家鸡生病了,也不告诉大家一声,也不怕把鸡瘟传染给全村的鸡了。”

    “可不是,我家也死了三只,还有几只今天都没精神了。”旁边陈老汉的儿媳妇秋菊也在嚷嚷道。

    那时候有一段时间,家家户户都没怎么养鸡,生怕会被说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眼下政策一放开,家家户户都养了不少的鸡鸭。

    村里普及养禽类知识时,也提过鸡瘟的危害,但是听归听,具体鸡瘟怎么分的,很多人还是不知道的。

    “你们两个别胡说,我只是说木秀会看鸡生什么病了,带你们过来问问法子,怎么就成了木秀家的鸡将你们的鸡传染了?”陈向阳一时气结,充满怒意的说道,接着又看向木秀,解释道:“那会儿金桂把鸡拎到我家,我怕是鸡瘟,就先拿了个袋子装了起来,只是,我仔细看了,看不出来是不是鸡瘟,就带她们过来找你了。”

    “村支书,这只鸡只是鸡瘟初期,症状不明显,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木秀说道,毕竟她是学过这方面的,见过了许多许多病例,所以才能一眼看出,这都是经验。

    “我不管,我家死的鸡,你们必须赔偿。”金桂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就是,我家的鸡,你们也要赔偿。”秋菊紧跟其后的说道。

    “这些鸡都得了鸡瘟,如果不处理好,人也有可能感染,金桂大婶,你要不怕生病,就一直拿着吧。”木秀冷冷的看向金桂。

    “啊。”金桂惊叫一声,急忙把手里的袋子扔到了地上。

    那只鸡被她这一扔,从袋子里掉了出来,倒在地上拉出一摊绿色的稀水样的粪便,精神开始萎靡。

    木秀一看,拉了绿色的粪便,知道这鸡没救了,迅速捡起袋子,将鸡塞进去,赶紧走到门外,挖了个坑,点起火,扔了几把稻草,将鸡烧了,又进了院子,用铁铲将刚才鸡倒下的地方的土也铲了出来,最后将口罩帽子手套也都扔进了火坑里。

    “我那鸡还没死呢,你就这样烧了,不行,你要赔。”金桂又扯着嗓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