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秀驾着牛车说去县城取机器,结果大家都不放心,要跟着她一起去,最后木秀只得让陈旭辉陪着去了县城。

    等到了县城,木秀找了个理由把陈旭辉暂时打发走,又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趁人不注意,把机器和缝纫机都一起放到了牛车上,放机器的时候,木秀还小小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一起放了进去,好在机器面积都不大,牛车刚好放下。

    放完后,又用一大块遮雨布把东西都罩了起来,然后这才去找陈旭辉了,找到陈旭辉后,俩人就这样又回到了村里。

    到村口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村里的婆娘,她们看到木秀牛车上堆的高高满满的,不由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中一个有些微胖的女人冲着木秀喊道:“木秀啊,你这是又买了什么好东西啊,堆这么高。”

    木秀看着几个人都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身后,她就笑着回道:“刘婶儿这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我们先走了。”然后说完就拉了一下牛车,载着东西离开了。

    “啧啧,这肯定是买了什么好东西,现在都开始藏着掖着了呢。”被木秀称为刘婶儿的人撇了撇嘴说道。

    “可不是吗,人家现在可有钱了,拖拉机那么金贵的东西,说买就买了,前些天不是还送红薯吗?我跟我当家的后来算了算,那起码送出来了几千斤红薯呢!”刘婶儿身边一个麻子脸女人大声说道。

    “红薯虽说是不值钱吧,可是几千斤那也是辛苦种出来的,要换做我家,我是不舍得送的。”又有一个瘦高个女人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家地里不都是陈旭辉那个傻小子一直在帮着做活吗?他们有啥辛苦的,他们家这算盘打的精的很,他们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这红薯自然看不上了,人家金贵不肯吃这玩意了,还不如送给别人,起码别人还领情,你们没看,送完红薯啊村里多少人都夸木水是好人的。”一个颧骨高高,细长脸的女人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以前提起木水,谁知道他是谁啊,现在说起来,村里谁不知道他家有钱啊,你们还记得春上他家小麦丰收,咱们去取经,木水说了那么一大堆,那么种地谁不知道啊,藏着掖着不肯告诉别人,那稻田养鱼,还不是为了拍村支书马屁,我就是太老实,当时要是早点儿能明白过来,跟在村支书一起搞,今年我家不也发财了。”

    “是啊!可不是你说的这个理,真没想到,木水看着老实,还是个心里藏奸的人。”有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以前咱们都是看走眼了,他才是真真一肚子坏水的人,既然那么大方,为什么拖拉机不肯给咱们用,还不是见不得咱们往好处过,显不出他家在村里是独一份。”

    “有钱没良心,也不管自己亲生的爹娘了,怪不得家里遭了火”

    “哎呦,你干什么!”几人正在乱嚼舌头时,忽然后边有人泼了一盆水出来,把这几个正聊的兴高采烈的婆娘鞋子和裤腿都打湿了。

    “背地里这么说别人,也不怕死了下地狱被拔舌头。”一个满脸沧桑的女人气红着脸,一手拿着盆子,一手掐着腰站在门口不屑的说道。

    “呦,这不是陈寡妇吗,怎么了,吃了人家几斤红薯,就把人家当恩人了啊。”麻子脸的鞋子都被打湿了,她气急败坏道。

    “木水本来就是我家恩人,我不把木水当恩人,还把你们这几个恩将仇报的人当恩人吗?”陈寡妇指着麻子脸说道。

    “恩人?这木水对我们有什么恩?真是搞笑。”麻子脸一脸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