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敏对乔凡雨和林梦宁说:“我听两位老师的安排,一定认真做好必须的事情。只是我从上次曾总和洪总拉我吃饭的事情上,感到他们好像在大家一起做事情的同时,还有自己的一套算盘,这是我看不惯的。三心两意,事情弄不好的,也弄不出好事情的。”

    年伟说:“我同意小陆子的看法,我和小陆子这种以前在社会上混过的人,最看不上的就是小脑筋发达,小算盘太多的人。那个曾瑛瑛确实是能干的,但她对利益又看得太重了,利欲熏心之下,做事情容易‘豁边’的可能性就大了。而且合谊大厦那边一直是她在负责平常的事情,时间一长,难免就会自我感觉太好。对这个问题,凡雨,你和小阿妹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好,否则肯定有后患的。要我说人都是会变的,变好变坏又都和实际的环境有关。”

    林梦宁说:“两位阿哥说得很对,现在我们到了必须要重视这些问题的时候了。曾瑛瑛聪明、能干又有经验是事实,但真正要做规范的事情,做可以长远发展的事情,她还缺了一些东西,关键的问题在她个人的价值取向上,这些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何况她的年龄已经到了习惯很难改变的岁数了。哥哥,你说呢?”

    乔凡雨缓慢地说道:“曾瑛瑛从目前的情况看,确实有些不堪重用,但我门似乎也不必对她弃用,尤其是在她的长处和缺陷,我们都已经比较了解的情况下,用其长,避其短,是我们需要具备的一种能力。何况代表处本身只是个过渡,下一步我们要启动江浦公司了,现有的几块业务所对应的公司,怎么合理地形成与江浦公司的关系?哪些需要并入江浦公司旗下?哪些让其独立运作,或者另外确定相关的处理原则等等,都不是小事情,常言说‘小事毁人’,况且这些都绝对不是小事,我们务必步步谨慎。这样吧,我不是为了与区里合作的项目,最近要去一次香港嘛,我晚上与外公外婆商量一下,这次年伟和小陆子和我一起过去,当面听听外公外婆对我们的指教,毕竟我们刚刚接触这类事情,容易挂一漏万,‘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我们不能犯低级错误。妹妹,你这次留守江浦,目前我们不宜全体离开,防人之心不可无。”

    年伟说:“凡雨,我就不去了,真的不是客气,我还是作为老朋友尽点心和出点力比较好,去香港就不必了。再说过几天我们那个合资公司的业务要忙起来了,这时候请假有点说不过去的。”

    陆丰敏说:“乔老师,我这种情况的人,去不了香港的吧?我也不去了,不要给你和林老师添麻烦,你回来后布置我怎么做,我一定全力以赴。我不去香港还能帮林老师做掉一些零碎的小事情。”

    乔凡雨笑了:“年伟刚才说的前一层意思,我理解但并不让同,但他公司业务忙跑不开,这不能勉强,那这次年伟就不过去吧,下次再说。而小陆子的赴港手续,等香港的邀请函到了以后,我来通过公安的魏局办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小陆,你这次需要和我一起过去,外公外婆对我们面授的机宜会很重要,有些事情我们要做在前面,不能临渴掘井。”

    林梦宁说:“我想了一下,小陆哥这次去香港,要让那位曾瑛瑛感觉到一些她应该明白的东西,人都是少了约束就会放肆,而有了制约就会有所顾忌,会有一份相应的检点。这个事情我来做。”

    乔凡雨说:“好,就这么定。我来安排手续,尽快过去香港。”

    ……

    外公外婆带着乔凡雨和陆丰敏乘游艇在香港维多利亚湾观光。

    外婆说:“一会儿我们把船开去南ㄚ岛那边吃海鲜,你们两人都是第一次来香港,香港南ㄚ岛和长洲这些离岛的海鲜蛮有特色的,值得尝尝。”

    陆丰敏感激地说:“谢谢外公外婆!你们太客气了,我真的诚惶诚恐。”

    外公笑眯眯地说:“不用客气的。小陆谈吐不俗,不错,将来会有好前途的。”

    乔凡雨说:“他在特殊环境下,拿到了中文大专班的毕业文凭,而且看了不少书,很不容易。”

    外婆说:“小陆,我听莉莉说,你和芳芳以前谈恋爱的时候,芳芳家里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能告诉外婆吗?”

    陆丰敏说:“外公外婆,我从小就贪玩,后来又因为当时社会比较乱我就轧了坏道,成了一个在社会上瞎混的小流氓。没想到在崇明农场里,芳芳她不嫌弃我,觉得我本质还可以,就和我谈恋爱了。说实话,我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芳芳会看得上我,我真的喜出忘外,但我知道自己是块什么料子,在家附近那一带的名声不好。因此我很怕芳芳家里反对我们两个人谈朋友,所以我左思右想后觉得,只能先和芳芳好好相处,等过了一段时间后再想办法让她家里能够一点点改变对我的看法,慢慢地接受我……”

    站在田埂上,陆丰敏对芳芳说:“芳芳,我们两人轧朋友,要是你们家里知道了肯定会反对的,你妈妈和你妹妹都不会接受我的。所以我们现在回去的时候,不能公开两个人的这种关系,否则我和你芳芳就走不下去了。哎,一个人名气弄臭掉了,做人就很难了,我是越想越后悔,但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怪我自己从小不学好。”

    月光下的芳芳看着陆丰敏说:“小陆子,我确确实实非常不喜欢你原来的样子,一个男人动不动就惹出事情,那么身边的女人不可能有安全感的,你真的要下决心彻底改掉那些坏毛病。但我觉得你心底蛮好的,不是从骨子里坏出来的那种人,而且你是讲义气,讲道理,重情份的人,所以我愿意和你好。不过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的关系要一点点让我妈接受,不然她肯定不会同意的,我妹妹那里问题还不是太大,但也要有个过程比较好。反正我相信你会做个好人的,以后她们会接受你的,所以你自己一定要争气,千万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