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吃也不好,容易三高。”谢玉帛顿了顿,有些出神,“因为第一次,才欢喜不已。”

    谢玉帛很喜欢吃肉,大口大口的,吃饱后他婉拒和薛菁散步,回屋休息。

    为了方便,他的房间在第一层,谢玉帛站在窗前,看见一名大约四十来岁的叔叔从冷鲜库出来,大概就是周库。

    谢玉帛目光神游虚空,前世他还不叫谢玉帛时,家人给他想出了一个“不闻荤腥”的人设沾沾自喜,并且发现这样能减少伙食支出,从此就真的不给他吃任何荤食。

    以他的算命收入,谢家并不是吃不起肉,相反,他的至亲顿顿鱼肉,谢小帛只能眼巴巴看着,看着他们吃完,看着恶狗叼走骨头。

    后来,有人把他救出来,亲自给他夹了第一块肉。

    谢玉帛记得那个味道,那是他记忆中,第一次沾到荤腥,意义比味道更深。

    周库做的红烧肉味道和那次

    一样。

    谢玉帛的目光从他的面庞滑过——但厨师的模样却不是当初那个。

    旧人皆随江山改,天桥恐非黄金台。

    ……

    冬季流感侵入校园,一堂课每隔五分钟就能听见一次打喷嚏或擦鼻涕的声音,仿佛整间教室都飞扬着病毒。

    刘飞环顾四周,悄声对谢玉帛道:“老大,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啊。”

    谢玉帛:“哪里?”

    “我们几个怎么没事啊?我同桌都传染了一圈人轻感冒了,只有我一颗独苗苗,还有那十一个人也是。”

    谢玉帛:“你们不是每天晨跑吗?身体素质好。”

    刘飞坦白:“我们就跑了两天。”

    大冬天早起,这谁坚持得下去。刘飞本着给老大兜底的意志,比他们多坚持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