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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徐善从船中出来,已是月上中天。

    望着依旧是人流不息的江面,徐善轻吐了一口气,难得的享受了一会江上的徐徐清风,心想此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

    与韩山主所说,自然是半真半假,自己没有想到的是,原先被自己打落山崖的三人竟然如此命大,这都不死,才有了接下来的一些风波,险些坏了他的好事,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如此一来,新仇加旧恨,下次有机会的话,非得当面弄死这三人不可,徐善心中恨恨的想。

    所幸这次自己反应快,还好没出纰漏,原先想立马去饮马楼的,毕竟船上言辞,只是自己随性所想的胡编乱造,经不起细细推敲,只要稍微查证一下,估计处处都是漏洞。没成想韩山主一个甲等力士,凑齐两盒五石膏还得需要半天,想了想韩山主身边那个被自己打成猪头的少年,徐善心中了然,看来大部分资源都花在了这个少年身上。

    正想着,只听得背后一阵风声袭来,感觉到力道不大,徐善用手一拨,只听“嗡”的一声,一枚通体赤红的令牌斜斜的刺入路边的树上,只见令牌古朴厚重,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物件,能看到的正面上,写着三个古篆:钟山令。

    徐善见此,久违的有些开心,微微一笑,身体一个侧滑,躲过后面之人踢过来的一脚,而后单臂驾起,驾轻就熟的挡住横扫而来的一个鞭腿,没有用真气运行八荒功,而是用一些以前烂熟于心的招式,与后面‘偷袭’自己的人一来一回,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缠斗良久,只见那人往后一撤,一手负后,一手指着徐善,江风吹拂之下,衣衫摇摆飘荡,尽显宗师风范,道:“小子,我看你天赋不错,要不要拜入老夫的门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徐善此时一脚踩在路边一个土坡上,一手扶膝,一手抠着鼻孔,一脸欠揍的表情,不可一世的道:“把你闺女都打包给我,我还会考虑一下。”

    说完,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徐善拿出镶嵌在树上的钟山令,用袖子小心的擦了擦,双手递给那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道:“武林盟主的令牌,就是这样被魏老鬼你随便扔着玩的,话说我们也是许久不见了,上次见面,还是燕王身陨的那个时候,快有十年了吧。”

    被称作魏老鬼的人,拿着递过来的令牌,没有收起,而是握在手心,用手指轻轻的摩擦着令牌的边缘,道:“就是燕儿身陨的那个时候,哼,不开窍的臭小子,不让他来,非得过来,好好的在家当他的土皇帝,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偏不要,非得要来这里,他那耿直的性格能来这里吗,看看才几年时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这个愣头青。”

    虽然嘴上一直说着训斥的话,高大男子饱经风霜的脸上,却是掩不住的丝丝悲伤。

    “反倒是你这个臭小子,满肚子的坏水,一身都是坏心眼,看看当初在烛国,就你最能惹事,不大的江湖被你祸害的乌烟瘴气的,老子光是给你擦屁股都累的半死,早就该把你丢到这个地方。不过看到你小子在这如鱼得水,混的比我好的多了,老夫还是很欣慰的,不愧是我们烛国的人。”

    “这武林盟主的令牌,在老家或许是个宝,此时此地吗,就是个屁。”

    徐善一听,立马谄媚的道:“魏老鬼,这钟山令,你不要的话,给我耍耍呗,我可是眼馋老久了。等以后我回烛国,往钟山那么一站,手举令牌,号令天下,那些个江湖上的女侠还不个个对我爱慕不已,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高大男子直接对着徐善屁股就是一脚,一脸鄙视的道:“滚滚滚,这令牌还是随我进棺材算了,给你简直是辱没了历代志士的心血,还江湖女侠个个对你爱慕不已,我看是个个对你吐口水吧,老子就纳闷了,就你这德性,要样貌没样貌的,要品行没品行的,竟然还能找到老婆,老子当时可是一直打赌你单身到老的,谁知道赔了这么大笔钱,真是老天瞎眼。”

    徐善听此,不无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徐某人是谁,也不看看爱慕我的仙子是谁家闺女。”

    高大男子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脸对着徐善就是一顿臭骂:“还能是谁家闺女,我家闺女呗,现在想起来都气的胃疼,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我家闺女这么孝顺懂事,聪明伶俐,要文能文,要武能武,竟然看上了你这小子,若不是你这小子整天惹事,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