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蓝又冷又不舒服,再加上被勒得难受,推了推司乔胸膛,结果并没有把人给推开。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心跳也跳得杂乱失序,她纳了闷:“怎么了这是?”

    好一阵,头顶上才响起男人沉重的声音:“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不许用死来威胁我。”

    顾蓝瞪大眼,啥玩意儿?怎么就扯到这么高的层面上去了?顾蓝这人最是惜命,她就算是被关一辈子,那也必然是要继续活着的,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什么死不死的?你在说什么?”

    她这会儿感觉没之前那么难熬,好歹力气是回来了,坠痛也没那么明显,底下门铃响起,她又赶紧推身边的人:“去拿东西,应该是我叫的快送。”

    男人忽然要把她抱起来,顾蓝赶紧挣扎:“放下放下,别动我!”

    她这时候瞟见了仅剩个框架的浴室门和满地的玻璃碴,人都惊呆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也瞟见了自己身下的一滩,脸瞬间又红了个透,推搡着不让他再碰自己。

    看到她脸色不太好却又生龙活虎起来,司乔怔了怔,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

    底下的门铃一直在叫,他充耳不闻,只问她:“你怎么了?”

    顾蓝没好气瞪他一眼:“还能怎么?来月经了呗,赶紧去给我下去拿卫生巾啊!”

    司乔神色一瞬间变得很精彩,他垂着眼睛站在那里,直到顾蓝再催促才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他一走,顾蓝瞧着大变样的浴室,匪夷所思地赶紧爬起来将地上的血迹冲掉。这简直是她人生中最狼狈的一次经期,但是这完全不能怪她,她也是受害者。

    刚才出了一身汗浑身不舒服,衣服也脏了,熬过了那段觉得自己要死了的痛苦时间,现在像是重新活了一次的顾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他过来把东西递给她,顾蓝瞧着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大场面。

    “你到底怎么了?怪怪的啊,门是怎么了?自己坏掉了?”

    不对,她很快反应过来,这门是她反锁了的,钥匙也早就藏在里面,他怎么进来的?

    再联想他之前莫名其妙的话,顾蓝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在闹自、杀?”

    “拜托,我只是肚子疼,你这里又没有准备卫生用品,我还能怎么办?没事了没事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