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暮色淡然,村民们结束一天的劳作准备回家休息,走在田野间的小路上,看着绿油油的庄稼,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喜悦。然而,这份喜悦没能持续下去,随着一阵斗打声,分成两拨的几十个武林高手从远处飞奔而来,他们一方跑,一方追,打得很激烈,周围的秧苗田地很快变得坑坑洼洼。

    “啊!快跑!快跑呀!”村民们很惊慌,扔掉锄头快步往家里跑,生恐与武林高手冲撞在一块,“快跑呀!别被杀掉呀!”

    人在面对危险时往往会激发出身体里的潜能,村民们也一样,他们跑得很快,拿出最大的力量逃命,可是,有些事情是无法抵抗的,面对拥有轻功身法的武林高手,村民们如何能逃得掉呢。

    “完了吗?”见五颜六色的罡气朝着自己飞来,村民们绝望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做错什么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武林人士不是常说自己侠义吗?怎么他们不顾忌一下我们的生活和生命呢。”

    武林人士确实不会在乎普通百姓,他们只想杀死对方,而且正好相反,如果在击败对方的情况下死一些百姓,刚好可以把罪过全都推到对方身上,何乐而不为呢。

    眼看着“侠士”们的争斗即将殃及无辜村民,忽然,“唰~”一道银光倾泻而下,瞬息间冻住所有罡气,武林人士们只觉得浑身上下一凉,再也提不起任何力量,意识都快被冻住了。而百姓们,他们却觉得那银光很温暖,很清新,就好像那东方的明月一样茭白可爱。

    “这是……!”武林人士全都惊住了,扭头看向银光来处,只见那明月之中,一个少女犹如月上神明俯瞰着一切,“是龙花神女——张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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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张漫,张楠空!”某个热闹酒馆内,说书先生站在台上大声演绎着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那楠空女侠对打斗的两方高手冷冷说道:‘尔等身为武林人士,当该锄强扶弱,惩治奸邪,怎可不顾百姓死活,肆意争斗,着实不为人子!’众高手惊恐万分,皆跪地求饶,乞求龙花神女原谅。楠空女侠非是嗜杀性子,见没有百姓受伤,武林高手们的认错态度还算诚恳,便没有下狠手。女侠说道:‘我师父说过,即便是恶人,也该给个悔过的机会。今日,我不对你们惩罚,但是,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若是以后我再听说你们作恶,必杀之!’说罢,女侠纵身起飞,几次踏步奔向月宫!”

    “好呀!”酒馆里的听众拍手叫好,“好一个‘必杀之!’好呀,龙花神女好样的!”

    “哎哎哎!诸位,我还没说完呢。”说书先生示意大家暂时不要鼓掌,“却说那楠空女侠飞出几丈高又落回地上。”

    “哦?莫不是反悔了,要杀人?”听众们道,“杀了也对,那些高手既然不顾及百姓性命,女侠杀了他们也没问题。”

    “没有。”说书先生道,“女侠没有杀人,而是挨个与众高手商量、计算,要他们连本带利交钱给村民,用作赔偿踩坏的秧苗,哈哈哈……”

    “哈哈哈哈……”听众们大笑,“不愧是龙花神女,当真可爱有趣呀,哈哈哈哈……”

    酒馆内的人全都热烈讨论张漫的事迹,言语间无不是赞颂和喜爱。不同于年份相对比较遥远的“昆仑神女”和销声匿迹多年的“盛世神女”,最近声名鹊起的“龙花神女”给人的感觉非常亲切,其人虽武功高超,小小年纪便达到绝世水平,天资堪比韩冰和朱俪,但张漫为人很是接地气,绝非倨傲冷酷之辈,外冷内热,活泼灵动,而且她行侠仗义之时常常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迷糊行为,惹得江湖“哄堂大笑”,以至于张漫除了“龙花神女”的称号外还有一个“武林傻丫头”的名头。

    酒馆充满了笑声,但角落处有一桌的几个男女却没有笑。当然,不是他们不想笑,而是在憋着,几人齐齐看向某个满脸通红的少女,眼神颇为“玩味”。那被盯视的少女一直低着头,噘着嘴,红着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而且嘴里念念叨叨地好像在说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把人秧苗踩坏了,难道不该赔钱吗?不该算算利息?我做错了吗?有什么可笑的。”

    “哈哈哈哈……”憋笑几个男女中的一个姑娘终究是没有忍住,仰头大笑,顿时滚滚气浪四散,震得整个酒馆隆隆作响,“哈哈哈……楠空呀,你好憨呀!哈哈哈哈……你还总说我是个憨牛牛,我看你也强不到哪去,哈哈哈……”

    什么叫一鸟入林,百鸟压音,这大笑的少女当场将酒馆里的所有人镇住,大家用无比惊讶的目光看着角落的一桌,眼神中充满好奇和不可思议,“好强的内力?这姑娘随便笑笑就能有如此恐怖气劲,若是认真起来,岂不是得山崩地裂!她是谁?看起来年纪不大呀,怎么有如此浑厚内力?!而且,她刚刚叫另一个女孩什么?楠空?张楠空吗?莫非那个脸红彤彤的小姑娘就是龙花神女!真的吗?!龙花神女在这里?传奇就在眼前?!”渡过最初的震惊,沉默的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看向角落那桌的眼神越发热忱。

    被嘲笑的姑娘有些埋怨地看了眼自己结义姐妹,随后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施展轻功顺着大街急速行走,每一步都有银色花瓣展开,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