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眼看着秋天降临,养伤两月有余的赵有恭总算恢复的差不多了。换身衣服,再出门,才发现街道上已经换上了一副萧条之色。

    秋风扫过,几丝寒冷,仅仅两个月,却恍如过了半年,一场大伤,心境也变了。阿九依旧跟在身后,瘦削的身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赵有恭觉得自己很幸运,这辈子就做了一件善事,就得到了阿九,老天爷可真够眷顾他的。

    来到开封府,公孙康领着一帮子大小官员,全都迎了出来,“恭贺殿下身体安康!”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本王可不想站这里听你们唠叨!”调笑一番,一群人作鸟兽散。

    来到后衙,就看到一身女儿家打扮的朱琏静静地看着一些案卷,她看得很仔细,就连屋中多了两个人都不晓得。

    “咳咳,娘子可真认真,看来本王这府尹之位要让人喽!”

    听那声咳嗽,朱琏抬起头,淡然的笑了笑,“殿下怎地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的么?”

    “还养着?在家待了那么久,都能闲出个鸟来!”拉张椅子坐在对面,看着朱琏娇媚的小脸,眨着眼睛问道,“与本王说说,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案子?”

    “有趣的案子?有倒是有,咱这汴梁城凭空消失了一个大财主,那家人天天来闹,奴家可都快烦死了!”

    “嗯?仔细说说!”

    一听凭空丢了位大财主,赵有恭顿时来了精神,当然,他可不是为了破案,而是为了那个“财”字。

    原来九月份,西城汴河街绸缎大户薛庆勋无故失踪,寻找多日也没有什么结果。这位薛财主那可是东京有名的大户,家产无数,妻妾十几个,生活美满,若说他舍了这些离开京城,简直是不可能。薛大户自己不会走,那自然是别人带他走了。一个大活人,又是人尽皆知的大人物,要离开京城,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可开封府和薛家人就是找不到线索,若说薛大户死了,又找不到尸体,一时间薛庆勋失踪案在汴梁传的沸沸扬扬的。

    果真是件有趣的案子,手指敲着桌面,喝了口阿九倒的茶,抿抿嘴笑道,“娘子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也不是一点都没有,但凡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位薛大户自己藏了起来,要么是已经死了。奴家着人了解过许久,这薛大户绝没理由自己藏起来的。”

    “那就是他已经被人害了?”

    “是的,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不过问题是找不到尸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朱琏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哪怕以前的案宗,也没提过这样的案子该怎么判。

    “腾腾”一阵脚步声响起,谢大胡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殿下,朱公子,那薛家婆娘又来咱们这闹了,吵着闹着要咱们开封府还她官人!”

    听大胡子的话,赵有恭一口茶水吐在了地上,干咳两声,他颤抖着手指头苦笑道,“薛家婆娘找咱们要官人?还反了她了,走,本王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