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正懂他的女子,有时,只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她便能堪破他的心。可是,有的秘密,不能说的。

    “听娘子这么说,本王很高兴!”

    “殿下不用忙着否认,若奴家看错了,你又何必与奴家说那话?”

    朱琏转过身,正对着赵有恭,她轻轻走来,美目是那么的坚定,“‘记住了,本公子赵有恭’,不是郡王,不是殿下,仅仅是一个名字,殿下可以说,奴家便听得懂!”

    看着朱琏精致的面容,赵有恭的笑意慢慢收敛,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表情也是那么的认真,“娘子真的愿听?”

    “殿下说得,奴家便听得!”

    赵有恭张张嘴,却又咽了回去,他在踌躇着,好似在做着什么决定。半会儿后,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紧皱的眉头瞬间散开,在朱琏还未有反应之时,已经低下头,迅速在美人粉唇上啄了一下。

    朱琏心性儒雅,贵雅大方,可终究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那一吻,只觉得唇间湿润,鼻中满是浓烈的男子气息,整个身子更是如遭电击,怔了片刻,才想起什么叫生气。

    杏目圆睁,想要发怒,那恶人却已经离开走廊,竟直朝楼下走去。

    “殿下,为什么?”朱琏清楚地知道,小郡王绝非表面那般不堪,有时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份睿智,那份潇洒和怜爱。

    明明心中牵挂,为何还要佯装不知?也许是错觉,朱琏总觉得她和小郡王好像认识了许久,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更或者是前世。她想要弄懂答案,可小郡王偏偏不说。

    朱琏想问什么,赵有恭心中清楚,所以他举起右手,轻轻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娶你!”

    娶你?仅仅两个字,却道出了赵有恭全部的心思,金色阳光洒在他的肩头,犹如一道金色霞披。

    看着那个背影,朱琏面色如水,良久后,低着头跺了跺脚,“哼,谁愿嫁你?”

    知音难觅,一个,便是恩赐,朱琏背着手,眸中带着笑意,心思早已飞过了万水千山。

    大相国寺,寺中六十四禅院,大雄宝殿,享帝王供奉,声威浩荡,如日中天。

    如今大相国寺传至六十四代,主持方丈法号“宝相”,戒律院首座宝严,达摩院首座宝义。面对这三位大师,哪怕赵有恭这样的纨绔子弟也不敢太过放肆,来到大雄宝殿前,三位大师便双手合什宣了声佛号,“老衲见过殿下!”

    “大师免礼!”赵有恭不论不类的学着和尚的样子,双手合什,唠叨道,“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对这凶案有何看法?”

    饶是宝相修行颇深,也被赵有恭弄得一阵别扭,“阿弥陀佛,查案自是府衙负责,老衲不敢妄自推断。殿下若有要求,尽可直说,老衲自当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