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贺重锦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的生物是怎样打架的。

    “求偶的时候,他们同类之间会打架。

    其实我们中有些族群也会去弄小抹香鲸来吃。”白墨这话说的云淡风轻,总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海洋中那么多生物,为什么会想着去挑战体积比你们大的族群呢?”贺重锦对虎鲸稍有了解,但还是一直不理解常理来说以体积定强弱的自然界会有生物冒险做这样的事,而且它们捕猎大型海洋生物一般都是吃完肝脏和舌头这些柔软的部位就不要了。

    “闲的吧?”虎鲸先生稍加思考过后的回答,“我们会团队协作捕猎,有时候欺负小动物挺无聊的,就想试试看别的。”

    贺重锦:……

    虎鲸先生又道:“不过其中有一头雌性抹香鲸快死了。”

    贺重锦讶然:“你知道?”

    白墨笃定的回答:“我感觉得到。”

    人类中有个词叫做鲸落万物生,仿佛将大型鲸类的逝世描写得很美好,是死亡也是重生,鲸鱼沉入海底维持着许多深海生物的生存,算得上是死得其所,可其实死亡只是死亡而已。

    第二个晚上,他们玩的有些疯,贺重锦怂恿白墨抓了一堆海鲜上船将餐厅的厨房弄成了一整个灾难现场,不过贺重锦也算是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第三个晚上,他们似乎回来得有些晚了,等靠近渔船的时候东方既白,海洋笼上了一抹温度。

    虎鲸先生却似乎不打算回去而是叫贺重锦换上了潜水服,

    白墨化作了人形态带着贺重锦下潜到了一定的深度又带着贺重锦游了一段时间,人类在水中并不方便说话,白墨伸手指了指上空示意他抬头看。

    贺重锦顺着白墨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清晨的一束光刺破海洋形成了通路,趋光性的游鱼围绕着这束光游曳追逐着。

    海洋里的丁达尔效应!

    不是不虚此行这四个字可以概括,这几天他的所见所闻,贺重锦觉得他这辈子都值了。

    万物有灵,不止一次地感叹大自然的神奇,这幅场景美的令人窒息。

    贺重锦将这幅画面刻入脑海后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白墨,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倒映的不止是那副盛景,还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