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柔身为武安侯夫人,掌管着武安侯府的后院大权,裁新衣,打饰等事都属她管,慕容雪嘲讽武安侯府的人厚颜无耻,就是在嘲讽她。

    慕容雪不屑轻哼“我娘还是她亲嫂子呢,她厚颜无耻的在嫂子的陪嫁铺子里只拿东西不付钱,我连说她几句都不可以?”

    “你……”

    慕容雪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看着她“别跟我说什么,她是我姑姑,我这做侄女的孝敬她几套衣服,饰是应该的,我是她侄女,又父母双亡,她怎么不爱护爱护我,每月在她的陪嫁铺子里,免费给我裁几套衣服,打几套饰?”

    “你……”杜氏手指着慕容雪,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小贱蹄子,不是一向不爱说话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慕容雪斜睨着她,冷冷的道“我娘好好的嫁妆铺子交给你,被你‘照看’成了现在这副烂摊子,再让你继续‘照看’下去,六家铺子肯定都会关门大吉,麻烦继祖母把这六家铺子的契约给我吧,我亲自照看,经营的好坏,都与继祖母再不相干!”

    杜氏微微沉下眼睑沈氏死后,她就看上这六家铺子了,不过,葛辉也知道这六家铺子,等慕容烨,慕容雪长大后,她就必须将铺子交还,所以,她不能光明正大的侵占,只能悄悄侵吞!

    葛辉的眼光十分毒辣,如果做铺子的假账,肯定会被他现,于是,她想出了这招暗度陈仓法,时不时的去铺子里拿东西,悄无声息的将铺子搬空,收入自己囊中。

    十来年,她们将铺子搬的七七八八了,再过几年,六家铺子就会完全属于她们,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被慕容雪现了端倪。

    如果她将铺子交给慕容雪照看,她们就不能再拿铺子里的东西,铺子里还有不少值钱的物件,就这么舍弃了,有些肉疼!

    望着她眸底不断变幻的神色,慕容雪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继祖母,您宠爱女儿,想给她什么,我管不着,也没心情管,不过,请您不要拿我娘的嫁妆铺子做人情,因为,那铺子是我娘留给我和我哥哥的,与您完全无关!如果您硬要继续执掌,我会忍不住和别人说说,铺子这十年来的‘展’……”

    杜氏猛的抬眸看向慕容雪,眸底闪着锐利寒芒贱蹄子,竟然敢威胁她!好,很好!

    “不就是六家铺子,我还没看在眼里,你想要,全给你!”杜氏拿过一只古朴的檀木盒,快打开,拿起几页契纸,气呼呼的朝慕容雪扔了过去“马上滚出玉堂院,这里不欢迎你!”

    慕容雪接过契约,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劳继祖母费心,我对玉堂院厌恶至极,契约到手,我们之间也没什么牵扯了,你求我我都不会来!”

    “你……”杜氏气噎,抓起面前的茶杯砸了过去“滚!”

    慕容雪轻哼一声,抓着帘子向前一扔,只听‘砰’的一声响,茶杯撞在了帘子上,茶水四溅,茶杯成了碎片……

    六名掌柜站在角落里,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装没看见慕容雪和杜老夫人之间的浓烈硝烟镇国侯府的家事,他们这做铺子掌柜的管不了,也不敢管,明哲保身吧。

    杜氏设计慕容烨典当母亲嫁妆,她就跑来这里拿走六纸契约,让杜氏和慕容柔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看着杜氏被气的险些跳脚的模样,心情真是舒畅!

    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清浅的弧度,施施然走到掌柜们面前,傲然道“武安侯府赊了十年账,不能再纵容他们了,你们六人马上回铺子,派遣伙计去武安侯府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