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安柏带领荧进入蒙德城的时候,安柏就告诫过她:远离酒精,尤其远离不靠谱的吟游诗人,这些状似忧郁的文艺青年,总会在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后拍拍屁股走人。顺便我也会帮你将你的渣男男友绳之以法。安柏说。

    荧没胆子告诉她,那其实是自己的哥哥。

    但一进入夜晚,巷道内就弥漫着浓浓的酒香。吟游诗人的歌声,混合着莓果与花朵的甜蜜气息,足以让怀春少女停下脚步——即使不是怀春少女也一样。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部分人有些神志不清了。阴暗的角落里不时传来可疑的呻吟声,按捺不住寂寞的男男女女,终于抛弃了无用的羞耻心,干脆地纠缠在了一起。

    温迪站在其中一张酒桌上,看来他似乎醉得不起。他拉开外套,扔在一旁,举着竖琴说:“下面,为大家表演《疯狂的罗兰》,我也会学着主人公,裸身为大家——”

    在温迪真的脱光前,荧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

    好险风神就要和信徒们赤裸相对了。

    虽然某个世界的神话里,神在复活时也是一丝不挂,但从坟墓中赤裸起身,和因为醉酒而主动脱光,还是有着些许不同的。为了风神的名誉考虑,也为了信徒们在某一天得知真相时不会留下阴影,荧将陷入醉酒状态,一心想要学罗兰裸奔的风神拖到了地下酒窖中。

    “温迪,你喝醉了。别——别在这里脱,你等等,我马上送你回你住的地方……什么?你没有住的地方?”

    风神已经将灯笼裤脱下,宽松的四角裤下面是紧紧裹住双腿的白色长袜。他按住荧,因为酒精而发热的上半身贴住她,不住磨蹭。四角裤上有一个明显的帐篷,荧下意识往后退,温迪也跟着靠过来——两个人双双落进储酒的大釜中。

    这里曾经用作蒸馏塞西莉亚花的精油,除了浓浓的酒香外,还弥漫着浓烈的花香——不是那清甜、欢快的芬芳,而是将花朵煮熟、捣烂后发酵的气味,这味道几乎要让荧无法呼吸。

    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温迪早就将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荧的衣带松散开,连衣裙浮起来,像一朵开在酒中的白色花朵。

    “荧……我想做了,和我做吧。”

    温迪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说。

    荧推了推他,没有推动。

    酒精也可以通过皮肤进入体内——这个不知真假的传闻浮现她的脑海中,也许是真的,她今天只喝了很少一点果酒,她感觉自己的大脑昏沉,类似于醉酒的状态。温迪轻轻一拉,她的裙子散开,露出那雪白的胴体。

    装酒的大釜要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困难。

    他们面对面坐着,衣衫尽褪,只有同样穿着白色长袜的腿交叠在一起。酒香通过鼻腔、通过眼睛、通过嘴巴,通过毛孔占据了大脑,一同涌进来的,还有对方的气味。

    风神舔舐荧沾满酒液的肌肤,就像在品尝呈给自己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