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焦点在我阵阵疼痛的后颈,我不知道身后的纪随流是什么表情,只感觉那道目光很热,热得我不知所措,热得我无所适从。

    好像看得透我内心的所有想法。

    简短话语分别指向跟我有关系的两个男人,像是意有所指。我脑海中下意识回忆起相处的过程和发生的事情,除了拉斐尔隐晦不可言说的yUwaNg,和陈西宴阮沁玉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我自觉一切事都在掌控中。

    “他们就算不好说话,我又有什么好怕的?”我不以为然地抬起头。

    我可是祁愿,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人前赴后继地顶在我面前。

    “祁叔叔是老狐狸,祁岁知是小狐狸,你们祁家每个人都浑身上下长满了心眼,真不知道怎么生出一个这么天真又不可一世的你。”

    纪随流有些尖的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发上,说话时x腔微微震动,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妥协,让我的心也跟着震动起来。

    我从小到大都被人说聪明。

    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货了?

    我更不高兴,支起手肘顶了纪随流小腹一下。

    他抱着我没有反应过来,闷哼一声,钢铁般的手臂突然懈了力气。

    我便趁机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裙子,一边乜起眼睛嘲笑他:“聪明的纪大少,还会被我暗算呀?”

    我又赢了一次,说完这句话,用滑落的披肩细细遮住后颈,哼着歌下了楼。

    银sE细闪的高跟鞋踩在一路铺出去的织锦地毯上,从室内到室外。

    我路过之处分花拂柳,无论是佣人侍应生,还是父亲的朋友、家族的亲戚,纷纷或鞠躬,或点头示意,或上来亲切问候。

    天渐渐有些暗了,夜sE的深邃替换掉h昏的沉静,点缀在头顶的水晶拉花和角落四处摆放的白桦树灯,在夜sE中折S出温柔而美好的光晕。

    我在人群的聚集处找到父亲和哥哥,用手提着裙摆,保持端庄优雅的笑容走到他们旁边,顺势挽住父亲的手:“爸爸和哥哥在说什么呢?”

    虽然父亲的头疼病近些年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但因着生日宴的喜悦看起来JiNg神奕奕,只眉间有一道略深的皱纹,为他清俊温和的五官点缀了几分凌厉。

    父亲拍了拍我的手,与哥哥相视一笑,旁边有个穿赭sE礼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nV士先迫不及待地出声:“愿愿,你父亲夸你孝顺能g呢,这生日宴这么热闹,果然年轻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可b我们这些老家伙有创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