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月是父亲五十岁的生日,我和哥哥决心要为他好好C办一下。

    前半个月我就百般忙碌起来,宴会低点在自己家里,小到请帖的款式材质,生日当天订购的蛋糕用什么图案,大到请些什么人,厨师、佣人、保镖、乐队的安排,我都亲力亲为、尽心尽力,力求让父亲过一个难忘的五十岁第一天。

    其实这些年以来,父亲因为头痛的疾病,过惯了深居简出的生活,除了必要应酬和老友相聚,都由哥哥代为C劳,我也经常告诉他要擅自保养。

    这次提起这件事,我本有些犹豫,但哥哥跟我说父亲听到我亲自为他C办很是高兴,便也放下了那一层浅浅顾虑,尽我所能的准备起来。

    父亲的生日宴,拉斐尔一定会回来,我心里下意识一沉,但也逐渐开始释怀。

    前些日子他发现我忘记拉黑他的邮箱,发了一份言辞恳切的邮件过来,大概内容就是他真的很Ai我,从小到大在我身边,那天只是喝醉了酒又发现我一直不接他的电话,头脑发热的情况下才做出失礼的行为。

    头脑发热,谁都会有,毕竟我头脑发热也跟纪随流一发不可收拾。

    我虽然未必真心想原谅他,顾忌着不想在父亲面前跟他闹出什么不愉快,让人说闲话,便把黑名单里的他放了出来。

    拉斐尔的飞机在父亲生日前一天到Z城,他软磨y泡地撒着娇让我去接他,被我以工作繁忙还要检查宴会事宜为由拒绝,因此晚上在主宅相见的时候,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哥哥的助理接他回来的。

    Sh亮的烟灰sE眼睛向下垂,嘴巴高高的撅起,20岁的人却总是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表情,拉斐尔看到我,不顾我警告的眼神便走上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哥哥静静地站在旁边,我被拉斐尔高大的身形挡着,看不到哥哥的表情,只听见他说要去把父亲喊下来吃饭。

    晚餐很是丰盛,大家Ai吃的都有,卫姨作为管家在这一方面向来十分妥当。

    吃饭完陪父亲看了会儿电视,他的三个儿nV团团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指针到了十点整,我就告辞上楼,打算早点睡觉养足JiNg神,但想到明天就要见证我的心血,我破天荒的辗转反侧睡不着。

    手机震动着,拉斐尔给我发来微信消息。

    ——姐姐,你睡了吗?

    我本不想理他,在漆黑一片中努力酝酿睡意。

    半晌,我认命的打开手机,对着拉斐尔的聊天框发送了一个问号。

    ——我生日的时候姐姐也会帮我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