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过去。

    指尖m0上门锁,又放下。

    语气里是和动作完全大相径庭的冷淡。

    “我这里没药,你走吧。”

    于屹隔着扇门,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缝隙间露出的、一双细白的脚腕。

    熬了一夜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低声反驳她:“你有。”

    于屹还记得当年还在国内的时候,因为老搬家,家里没剩多少家具,只有那一台方PGU电视机跟着一家三口流转。

    央视八套、h金档。每晚都会播出妈妈要追的连续剧。

    他总是争取不到遥控器的支配权,老成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花得有些斑驳的屏幕,恰好切到码头——

    nV人穿着件绿sE玻璃雨衣。

    站在细雨迷蒙里的男人迎接,注了一句:“药瓶。”

    于屹听得发笑,又觉得贴切。

    老式的药,的确有装在绿sE玻璃瓶里的。

    只不过这话,留给个孩子玩笑倒差不多。

    放在这里,不合适。

    果然,nV人恼怒地板着脸。

    她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的孱弱。

    于屹百无聊赖地起身,一脚还没跨回自己的房间,却听客厅里那台大PGU电视机,不知道是信号接触不良还是什么原因,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