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盼盼跑回去后,埋在枕头上哭起来——原来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那若她嫁给孟旭,她又要怎样自处呢?

    可她又能怎么指摘孟旭?

    她不也和他的父亲那样荒唐一夜了吗?

    她越想越难受,哭了很久,过了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一直到孟旭伤好,要重新去学堂了,人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们的学堂原本到黄昏时候就下学了的,但那天孟旭不晓得怎么,那么好学,一直在缠着崔先生问问题,连过来找崔寥的孟珣都极诧异地看了孟旭好几眼。

    先生不说走,盼盼也只好等着,直到天都快黑了。

    孟旭的书童站在一边,殷勤地给她斟了一杯茶,赔笑道:“耽误小娘子的事情了,娘子喝茶。”

    盼盼摇摇头,说没有,没什么精神地喝了口茶,目光不自觉地瞥过去,落到孟珣身上。

    他却只微微皱眉,看着正谈话的崔寥和孟旭。

    等盼盼慢吞吞喝完那杯茶,孟旭也终于问完了问题,叉手跟孟珣和崔寥告别。

    临走,极为难得地回头看了眼盼盼,嘱咐她:“你也早点回去。”

    他这几年都对盼盼爱搭不理的,难得这么热络,搞得盼盼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只是看着他,心里总不免想起他舔人乳和讲她坏话的样子,不免有点反胃。

    孟旭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她也要走,却被孟珣叫住:“去我书房等我片刻,我有事情和你说。”

    顿一顿,他看一眼盼盼,大约她脸上忌惮的神色太重,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补充:“是说你的婚事。”

    他的书房离她住处不算太远,而且是书房不是卧房,也做不来什么事情,盼盼答应着,往那边去了。

    她的侍女护玉家里有事,要回去半个月,现在还没回来,因而近来她都是一个人来学堂。

    盼盼拎着东西慢吞吞走出来,走了一半路,转过个弯的工夫,一双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向旁边草木凌乱的小径。

    盼盼的眼猛地睁大,拼命挣扎起来,下意识拿手里的书箱往身后砸去,却被人轻而易举地制住动作。

    那书箱也被踢到一边,里面的课业飞出来,飘荡地落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