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南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气得一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将谢潇南的脉搏细细查了之后,那男子指着妇人道,“你下的药中可有毒?”

    妇人眼睛溜溜一转,似乎打起了别的算盘。乔陵一眼看穿,依旧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这位夫人,为了你的性命着想,还是如实相告的好。”

    妇人不知为何,觉得后背一凉,不敢动什么歪心思,忙道,“无毒无毒,不过是没什么力气,过了时辰便会好,此事本与这个少年无关,只是他当时与这温家姑娘难舍难分在一起,才一并被抓来的。”

    这个难舍难分一出口,在场几人脸色都有些异样,乔陵与那男子同时看向自家少爷。

    谢潇南一下就皱起了眉,显然极其不喜欢这个用词,沉声道,“她身上有我的东西,去拿回来。”

    半跪在面前的男子问道,“还留性命吗?”

    “杀了。”他声音冷淡,没有一丝起伏。

    男子当即起身,还没动手,那妇人见没有回旋的余地,身姿灵巧的在地上打了个滚,顺手抽走了沈嘉清还在认真作画的纸,正要收起来跑路,却一瞥间看见纸上画的哪是什么地图,而是一个丑陋的大王八。

    她惊愕的朝温梨笙看去,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这方才脸上还带着惶恐的姑娘正歪着脑袋打量她,白嫩的脸上有一双墨黑的漂亮眼睛,眸中印着屋中的灯火,“夫人,您少说也三十余岁了吧,为何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跟三岁孩子似的。”

    沈嘉清也扔下笔站起来,颇是遗憾道,“我还没画完,还差条尾巴呢。”

    妇人见这两人的神色,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这两个人耍了,随机勃然大怒,撕了那丑陋的大王八,“你们竟敢骗我!”

    温梨笙觉得面前这个妇人当真是十分天真,好笑道,“骗你又如何呢?”

    妇人没想到她承认得如此坦荡,脸色一阵变化,“你分明以温家名声做担保,说不会骗人的!”

    温梨笙这下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眼角都有些泪水,“你好歹上街打听打听,我温家还有什么名声,谁人不知我爹是个出了名的大贪官?”

    沈嘉清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她,“说话注意点,这还有谢世子的人呢。”

    温梨笙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了,毕竟别人说和自己亲口承认是性质完全不同的,眼下又找补不回来,她连忙对乔陵说,“这位大哥,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告诉世子,你好歹收了我五百两的。”

    乔陵没回应,倒是谢潇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