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修改了自己的记录方式,将许银尘的安排隔离在外,缓慢的书写起来。

    这一次的记录很漫长,也可能是因为欠下了很多需要记录的过往,左诗云写的很慢,在安静的环境中思考着回忆着一些没有注意到的心里感受。

    她把自己想要逃离母亲控制的感觉也多多少少写入了记录中,她的冲动,她的选择,她的欲/望。

    左诗云一直写到中午,潮湿的头发在浴帽里都已经近乎捂干,她才停下了笔。

    她将本子合起来,放入了书包。

    这并不是她应该上交的记录本,而是她随身携带,甚至老师都会批改的作业本。

    只有这样,她才能把那些文字藏起来,在最威胁的地方,藏起她仅属于自己的一点点小天地,小秘密。

    至于要交给许银尘的东西,她能拖一天就拖一天,那才是属于她现在面对这件事的态度,若是没有了被要求,被不断催促的过程,她才更是会被猜测。

    左诗云藏好了记录的本子,才不着急的将已经由滴水便成有点潮湿的头发吹干。

    之后给关妙妙打了电话,约出门的时间。

    ......

    唐茗和左诗云的生活安排不同,早饭之后,就消失在了家里,蹲在了某个小角落的黑网吧里,跟昨晚那群刚起床的兄弟们打游戏去了。

    途中,小兄弟调侃着问道:“唐茗,你这大清早就来跟我们开黑,嫂子呢?”

    “唐茗唐茗!昨晚怎么样?刺激吗?”

    “闭嘴!”唐茗心烦气躁的吼了一声。

    她朝着说话的人挨着瞪了一眼,让几个大男生立刻识相的闭了嘴。

    刺不刺激他们不知道,但看着唐茗这个生气的架势,估计是昨晚回去之后两个人“玩”的不开心了。

    但唐茗心烦的根本原因并不是这些带颜色的询问,而是左诗云留下的那张纸条,还有昨晚她们之间说的那些话,她做的那个决定。

    她当然想不记得,可是有人一直在提醒着她,不断逼迫她面对自己的决定,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