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母亲长得一点也不像。

    他妖艳美丽,魅惑里又带着点母亲具有的特质。那是俯视众生的怜悯,那是窥视一切的罪恶。

    我总喜欢挽着母亲的手臂,同他漫步在村落里。

    母亲的手腕很细,盈盈一握,上面落着我所留下的几道痕迹。

    我亲吻着母亲柔软冰冷的指腹,将自己的体液覆盖在他惨淡的唇上,听着他口腔内眼球的悲鸣,我将他的唇瓣咬出了鲜血。

    母亲怀孕了。

    是被我弄大的。

    母亲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欣喜的同我介绍起来,肚子里的那些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在这不大的村落里。

    村内桃花盛开的正旺,馥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母亲坐在门前,又抚摸起了他那圆滚的肚子。

    我不明白倘若母亲真的诞下了那荒唐孩子,那么究竟该叫我些什么。

    对于这些,母亲闭口不谈。但他十分喜爱肚子里的那些孩子,喜爱到让我有些嫉妒。

    我悄悄走近,母亲自怀孕以来听力就变得不太好,就连我坐在他身边都浑然不知。

    他颈后的眼球猛然间睁开,直直的盯着我。我靠在母亲的肩上,把玩着他的发丝,轻轻唤起了他的名字。

    “张修,妈妈。”

    “好孩子,找我什么事?”

    他哑了嗓子,声音却并不是从喉间发出。声源像是藏在他鼓鼓囊囊的小腹,又或许是他头顶间睁开的眼球。

    我靠在母亲宽大的道袍里,闻着他冰凉而又馥郁的味道,将手搭在了他的小腹。

    掌心下是有活物蠕动的感觉,张修早已猜到了我的想法,他解开了繁琐宽大的道袍,引着我的手再一次攀上了他的孕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