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这个徐峥平的情报么?”

    当这个消息通过某些隐秘的渠道传到了某些人耳中的时候,几乎所有听到了这个消息的人都追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凯西局长很快进行了回答:“徐峥平,男,1952年出生于华夏鲁东省琴岛市,1969年参军,1973年调任华夏广南军区,1983年退伍,随即开始往返于广南、香江两地从事贸易活动,两年后定居香江并创办“创律公司”,该公司以从华夏采购各类轻工业品并向第三国进行转口贸易为主营业务,1988年首次入境米国,其后多次往返米国与香江之间,持有长期商务签证,据估算,“创律公司”年营业额约在2千万美元左右。”

    “居然有长达14年的从军经历,这人看起来不简单啊,除了这些,我们还知道什么?”布伦特再次追问道。

    “暂时就只有这些信息。”CIA局长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今天以前,谁都没有注意过这个人,他只是从事着米国与香江往来贸易的无数国际掮客中的一个,经营的业务也只是非常普通的大众化日用消费品,我们不可能将精力放在这样的人身上的。”

    “看来,我们又有新的对手了。”白宫办公厅主任约翰·苏努努说道。

    “不,约翰,我不这样认为,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真正的对手,终于显露出了一部分真身。”说话的是同来的CIA副局长威廉·韦伯斯特。

    他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先生们,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在华夏南海发生的那场3.14海战之后,我们曾经发起过的一场讨论吧,在那一次的会议中,我们就有一个推测,埃里克﹒谭,他其实是某个组织放在明面上的一个白手套,在他的身后,有着一个强力的鹰派组织,但很可惜,除了埃里克﹒谭以外,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具体成员名单。而现在,我认为,这个新冒出来的徐峥平就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之一,而且是非常核心的一个。”

    “等一下韦伯斯特。”威廉局长忍不住插嘴道,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你这么说有什么理由么?或者,你只是在为了你那个已经执行了4年却一无所获的计划辩解?”

    “凯西局长,恐怕你不能用一无所获来形容这几年我们执行的计划吧?”副局长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在我当年提出的3项建议中,我们已经顺利地执行了其中的两项,我们成功地在埃里克﹒谭身边发展了一名“鼹鼠”,虽然这名“鼹鼠”尚未能进入“红旗资本”的最高领导层,但他毫无疑问已经占据了相当核心的高位;另外我们也确实做到了将埃里克﹒谭的主要资金和注意力吸引到苏俄事物中去的目的,这对促成前苏俄的解体起到了一定程度的作用,我们唯一未成功做到的一点恐怕就是未能在华夏内部掀起一场成功的“颜色革命”,在我看来,这项任务原本就是需要耐心并长期坚持不懈地执行才能取得成果的,可惜,凯西局长,你操之过急了,不但未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还暴露了我们的力量和目的,引起了华夏方面的警觉和防范。”

    “停一下,两位先生。”眼见得听了副局长的话之后,凯西局长已经有暴走的趋势,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赶紧站起来当和事佬:“其实我觉得,今天我们面对的情况是一件好事,充分证明了我们之前推测的正确性,从目前的情况以及过往的经历来看,这个徐峥平,就算不是那个神秘组织最核心的成员,至少也是非常接近核心圈子的人,否则,不会由他来负责在乌克栏执行的那项重要计划。说实在话,我现在越来越佩服那个组织了,能想出用入股一国央行来控制这个国家的方法,实在是天才绝顶的主意。”

    “而且从这个徐峥平提出的具体执行方案来看,也延续了之前埃里克﹒谭一贯的思路。”韦伯斯特副局长紧接着补充道:“根据“鼹鼠”传来的情报,他建议“黑海国际商业银行”联合诸多乌克栏新涌现出的一批权贵阶层共同推进这项计划,对这一阶层的人来说,这显然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方案,我个人认为,这些人将很快达成协议,因此,这件事很有可能于近期获得乌克栏当局的批准。”

    布伦特问道:“为什么他们会如此急迫?”

    “因为克拉夫丘克总统正在强力推进一项货币改革计划。”韦伯斯特副局长解释道:“乌克栏打算在今年内完成去卢布化的行动,发行本国货币“格里夫纳”,如果这项计划得以顺利通过,那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响应并参与了“黑海国际商业银行”的权贵们就取得了一定的国家货币发行权,而这种权利对一个权贵家族来说,甚至比担任一届总统更有诱惑力。”

    布伦特点了点头,转向了一直静静地坐在屋角的莱斯问道:“你怎么看?”

    康多莉扎﹒莱斯并没有立刻回应老师的提问,而是在继续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开口道:“我个人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处理我们与埃里克﹒谭、徐峥平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利益集团的关系,而是我们如何看待乌克栏这个国家。”

    “哦?”布伦特眉头微动,紧接着追问道:“你的意见呢?”

    “我个人认为,首先,乌克栏从前苏俄继承的遗产实在太丰厚了,我们不能放任这个国家成长起来,因为我们很难保证这个国家一直在我们规划好的轨道上前进,毕竟我们谁都不希望“独联体”成长为另一个苏俄,在有机会的时候,我们应当尽可能地削弱这个国家的力量,而现在这段时间,显然是最好的时机。”

    “嗯,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