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死去

    王南木回到广南家中已经好些天了,然而奇怪的是,不管是她原先的工作单位市经侦大队还是后来她被特训的那个神秘基地,都没有人联系过她。

    就仿佛她从来未曾在那里出现过一般。

    自己这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了吗?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几个月经历的那一切,恍然如做了一个惊险刺激的梦,在梦里,她青春靓丽、神采飞扬;她果敢坚毅、临阵不慌;她曾经驾驶着一辆拉风的大红色法拉利跑车与人竞速追逐,也曾经以半块板砖为凶器从枪口下救下了一个坏坏的小子…

    不行不行,王南木使劲摇摇头,好像要把什么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似的,心中再次告诫自己:我发过誓,不再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坏小子的,姐姐我如花似玉,现在又长了那么些本事,将来追我的人,一定可以凑满一个加强连,才不稀罕那个臭小子呢!

    哎呀对了,今天外面天气那么好,又没人逼自己去工作,不如就去逛街散心好了!

    她给自己做完心理暗示,调整好心情,开开心心打开衣橱,准备挑一件可心的衣服换了,然后打扮得美美的上街。

    然后,她一眼就看见了压在衣橱最底层的那件大红色的皮质小坎肩。

    鬼使神差地,她将它抽了出来,同时带出的还有那件黑色的运动背心和黑色的皮质长裤。

    7月末的广南,燥热难当,显然不是穿这套衣服的时候,然而,王南木却不由自主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褪下,然后一件件地将这一身那坏小子口中的“战袍”穿了起来,然后对着大大的落地镜仔细打量着自己。

    镜中的自己,鼻梁挺直,秀眉英目;一头柔顺的黑丝挥散下来,一直披到肩头;将近1米7的高挑身段,亭亭玉立;紧身的运动背心将胸前绷得紧紧的,低低的领口下暴露出深深的沟壑;缅玉的阳光将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健康的小麦色,而前段时间大运动量的训练则让她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即便按照最挑剔的眼光来衡量,自己也应该算得上是个美女吧?为什么那个混账小子竟然对自己视若不见?除了想使坏的时候凑上来占点手上和嘴上的便宜…

    她想着,却有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笃笃笃”,忽然有人敲门。

    爸妈都上班去了,而且他们都有钥匙,今天也不是礼拜天,这个时候,又会有谁来?难道,是组织上终于想起自己了?

    她赶紧用手背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将泪水擦干,脆生应了句:“谁啊?马上来。”然后顾不得换掉这身衣服,急急忙忙地跑去开门。

    门开了,露出的却是神秘基地里教官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王南木不由得愣了一下。

    教官显然没想到王南木会这身打扮,不由得也是一愣,随即玩味地笑了笑,笑容牵动了他脸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