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这他妈哪是什么房间,这就是个搭了顶的旱厕!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唯独正中间挖了一个深坑、搭了两块木板,在中间露出一个洞,里面就是粪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排污装置,估计在拉满之前,只能手动人工铲除......

    苏守道几乎崩溃。

    “这以后要是每隔一段时间都得铲一次茅坑,谁他妈受得了啊?”

    “关键是,这破房子就一扇破窗户,通风也不太好,万一在这上个大号,臭味哪辈子才能散干净?”

    这一瞬间,苏守道感觉自己未来的人生已经满是黑暗。

    在这里,他没有任何私人物品,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甚至连一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以后的自己,每天就只能在草堆上睡觉,睡醒了也只能在那张破旧的木椅子上坐着,亦或者在这空无一物的院子里放风。

    想来,这比坐牢还要悲惨。

    毕竟,坐牢的时候,起码还能用上抽水马桶,还能有狱友聊聊天、说说话,偶尔在食堂看看电视、回牢房也能读书看报。

    可是在这里能做什么?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苏守道一个五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竟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

    他可不像一般的中年人。

    绝大多数的中年人在幼年时都吃了不少的苦。

    可苏守道在50多年前,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他是一辈子没有吃过苦,也没有受过累,最惨也不过就是被发配去澳大利亚。

    可是,即便在被发配到澳大利亚的那段日子里,他每天也是住在海边的大别墅里。

    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就在他苦闷至极的时候,有人打开院门、进了院子。

    苏守道急忙出去,便见赵寅生在几名士兵的带领下,迈步走了进来。